松的棉花枕头中。
谢容锦不是以前的谢容锦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印证着这个事实。
这让杨玉安焦躁不安。
她现在的处境,谢容锦是她最好的出路,若是不能完全拿捏谢容锦的心意,对她以后在后宅行走,会是个很大的障碍。
她想着又恶狠狠地给枕头扎了几个针眼。
“小姐,小姐。”,芊容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杨玉安调整了呼吸,将手中的针线扔到一边,“进来。”
芊容脚步很轻,看着杨玉安的表情是止不住的喜色。
“小姐,是柒号的信。”
“快拿来。”,杨玉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去接芊容手中的纸条。
待看完信中内容后,杨玉安终于舒畅的长叹一口。
她将纸张靠近烛火,看着火舌吞噬着纸张,喃喃自语道:“野鸡就该有野鸡的觉悟,这个收场,配你这种贱婢,也算是体面了。”
谢容锦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感觉血气上涌,眼前一片模糊。
他扶着插进地面的长剑,才堪堪站住。
两俱脖颈处鲜血干涸的尸体,散落的长刀,还有四散在各处的马车碎片。
他蹲下身,将压在尸体下,一片染了鲜血的青色布料捡起,来回摩挲着。
在看到边缘处绣的那个“棠”字时,谢容锦只觉喉头一片腥甜,呕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