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竟是觉得我在闹?”,杨玉安望向谢容锦的眸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可以接受你连月不回家,可以接受你公务繁忙!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有时间去寻别人,却不曾问我一句!”
杨玉安的情绪有些失控,她这些时日,有许多次都想直接追着谢容锦,将外面那个勾了他魂的狐狸精狠狠打上一顿。
谢容锦的面色从不耐烦直接变得阴沉起来,“你找人跟踪我?”
“哼,还用得着我专门跟踪吗?你压根就没想过要藏,连遮掩一二的心思都没有。”,杨玉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玉安,我与你多年来也算是相敬如宾。你……”
谢容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杨玉安给打断了。
“好一个相敬如宾!阿锦,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对得起我吗?我被老夫人时常苛责,被圈中权贵笑话,皆因我膝下无一儿半女。”
“造成这一切的,是我吗!”,杨玉安的质问声一声高过一声。
“若是不用圆房,我一人便能生出孩子来,今日自没有这番质问。”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抽噎,“这几年来,我一次又一次劝慰自己,都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我一遍又一遍地揣测你的的喜好,甚至为你洗手做羹汤!”
“我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她突然苦笑起来,“我的一片痴心,换来的不过是你去养了个外室!而且为了那个外室,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她不是什么外室!”,谢容锦没忍住打断了杨玉安的絮叨。
也许在很早之前,谢容锦也曾觉得,玉棠不过是他养在身边的一个特殊点的小宠物。
欢喜的时候,便逗逗她,随便赏点什么东西。
若是看着不合心意了,不再见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他现在发现,他早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在玉棠身边,他能获得无与伦比的安心感,是他永远可以放心停靠的港湾,他是眷恋着她的。
“你竟然为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吼我!”,杨玉安后退一步,随后又往前冲了两步直接抱住了谢容锦。
“阿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杨玉安的声音不再歇斯底里,柔弱婉转,直往人心底戳。
谢容锦感受着杨玉安颤抖的身体,终于还是没有把人给推开。
她的身体是那般瘦弱纤细,他生怕自己随便一用力就得把人给推骨折了。
他轻轻拍着杨玉安颤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小兽。
“玉安,等你理智些以后,我们再谈,好吗?”
杨玉安摇摇头,又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我不要,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谢容锦只能耐着性子安抚她,直到她渐渐停下了哭泣。
他发现,他对于杨玉安依旧是怜惜的,这是十多年来逐渐积累起来的习惯。
可是,他却更加肯定,他无法给于杨玉安想要的生活。
他每每面对玉棠的时候,想要触碰她的欲望总是山呼海啸般,压都压不住。
可是,他对杨玉安,永远只有在她落泪时,会习惯性的怜惜。
他于她没有触碰的渴望,也没有急切地想将人绑在身边的想法,想要每日一睁眼都能看见对方在身边。
他于她大部分都是怜,也许也曾有过喜欢,却独独没存在过想要共度余生的澎湃爱意。
将人安抚好后,在当天晚上,谢容锦便拟了份和离书出来。
杨玉安如今依旧是清白之躯,以尚书府的门第,再加上自己从中斡旋,未必不能再寻一门好亲事。
与其让怨恨随着时间越积越多,还不如早日分开,还能保下互相的一丝情谊。
虽然,谢容锦不想承认,他确实把玉棠想要做正妻这件事给听进去了。
若是杨玉安一直在,那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要纠缠到多少岁才能真的在一起。
谢容锦可不希望两个人到四五十岁了还纠结拉扯。
只是现在时机不是太好,这和离书还是得再放一阵子。
“阿南,我觉得这匹布颜色鲜亮好看些,你觉得呢?”
唐之南脸色通红,赶忙拉住了玉棠的胳膊。
“棠棠,我觉得此事还是操之过急了, 先别折腾了吧。”
玉棠见唐之南害羞,也并未接着劝,直接转头对布庄老板说道:“刚刚选的三匹都包起来。”
二人抱着新买的布匹往家走,玉棠耐心开解着:“阿南,如今你我已经和离,你又同叶大哥情意相投,自是要慢慢恢复女儿身才是啊。”
“其实……我一直男装也没什么不好的。”,唐之南有些苦恼地挠挠头。
“你确实无妨,可是,叶大哥怕是要被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