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都被叫来吃饭,唐之南招呼着,瞧着谢容锦回来了,对着厨房一努嘴。
谢容锦抬脚走到厨房来,就看到玉棠正一人掌握两个炉子,热火朝天地炒菜,向黎和向曦端菜出去。
“你身子才好,先去坐下休息吧,等会我单独给你送来。”
谢容锦干巴巴问道:“凭什么我要一个人去屋里面吃?”
玉棠抬起头来眨巴眼睛:“并不为什么,我只是以为世子你不会愿意和这些平常人一桌子吃饭。”
“谁说的?”
谢容锦转身出去,就在空位上坐下来了,也不管这个位置之所以空着是因为这个是主位,是负责招呼的唐之南的位置。
唐之南瞧见,便笑着给谢容锦也倒上酒:“多谢大家今日的帮忙,大家先干一杯!”
谢容锦虽然也觉得桌小人多,有些拥挤,但是人人脸上热情,说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水准,却很朴实,倒也有一番新奇体验。
当夜送走客人,向曦和向黎抢着将玉棠推出厨房,玉棠便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坐到软垫上休息。
“世子呢?”
唐之南噗呲一笑,拿手扣了扣鬓角:“我看他很想当这个主人,便让他去敬酒,如今应当是醉倒在床了吧?”
玉棠听得,也觉得好笑,跟着又叹口气,神色黯淡下去。
唐之南知道玉棠心中的担忧,上前揉搓她的玉臂:“有些事情瞒不住一辈子的,担忧也没用,快些收拾东西去京都吧?”
玉棠知道自己飞去不可,只是咬住唇瓣,眸中闪动愤怒的光芒。
“我已经是良家子,并非他侯府的奴仆,凭什么这样左右我的人生!”
谢容锦并没有十分醉,不过是逃酒躲进去了,此刻觉得口干舌燥起身想要出来喝水,敲好听到了玉棠的话。
唐之南轻轻一笑,帮玉棠整理鬓边飞乱的碎发:“可是你也想要照顾他的对吧?”
玉棠松开牙齿,唇上露出一道红痕:“我并未说过。”
唐之南勾住玉棠的细长脖项,靠过去笑道:“你不总是说不要看一人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这几日你照顾世子,十分精心,面对世子的挑剔,也不厌其烦,或者说他越挑剔,你越开心。”
玉棠才启开樱桃红唇,便被唐之南用手指按住了。
“少来说什么你是为了报恩,好久没有瞧着你面容如此轻松,一个人在厨房还偷偷哼歌。”
“可是——”玉棠神色十分为难,她有许多顾虑,这是连唐之南都不理解的。
上一世的死亡教训尤在眼前,她怎么敢再一来一次?她也不甘心再为了爱情低声下气,灵魂习惯了自由,怎么还能忍受被锁入重楼?
唐之南却只当玉棠挂念他们,立刻提起精神,松开了玉棠坐直了身子:“我和大家已经决定,跟着你一起去京都!”
玉棠愣住了,连谢容锦都忍不住眨巴了眼睛。
这一大兜子人都跟去侯府,那侯府可就热闹了,他自己也没必要做其他的事情,跟在后面擦屁股得了!
唐之南坚定地望着玉棠:“我们在京都的家,便是你的家,你不爱住在侯府,就住在店里,咱们的手艺也该在京都开个店的!”
说着唐之南便为了让玉棠高兴,畅谈开去。
“天下人才聚集京都,凭什么咱们这样好的手艺不能在京都开店?”
“既然侯府想要你回去,你便借着侯府当靠山,在京都开它一片店他们有能说什么?”
玉棠听得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唐之南瞧着立刻更加夸张说起来,吹着要如何装潢,什么玛瑙碗、象牙筷,都像是不要钱一样铺成。
谢容锦抿唇一笑,正眼瞧着唐之南和玉棠在一起,亲密却丝毫没有情欲的相处方式,心中的猜测又确信了几分。
他抬脚就走出去,昂着头有几分倨傲道:“正好,杨家还没解决呢,杨玉安几次害你,玉棠,我这次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玉棠眸子闪过一丝寒意,提到杨玉安便恨意窜上心头,慢慢点头道:“正是,先对付了这期人,咱们再谈往后!”
唐之南本以为谢容锦出来就要赶她走,便自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谢容锦却提起茶壶给唐之南的茶碗中倒上了茶。
“我虽然不知情,但是也算是侯府之人,害你吃了苦,担了惊怕,这里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唐之南和玉棠都瞪圆了眼睛,张圆了嘴唇,彼此对视着,双眸中都是惊讶。
谢容锦微微红了面皮,端起自己的杯子朝着唐之南的杯子一碰,自顾自喝了。
“啊、哦,世子不用道歉······”
唐之南立刻过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着谢容锦,只见他眸光闪动,并不和她对视,摆动坐着的位置,显见得不自在。
玉棠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