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他们都要花销,这可都是亮闪闪的灵币啊!”
“说实话,他们花再多,本官也捞不了几分,可是镇上百姓就不一样了”
“就拿周围这片贫民区来说,过去几十年无论怎么扶持,家家户户依旧是没多少盈余,改善不了生活”
“你看这才过了几日?虽不说让他们全部大富大贵,再维持几日,让他们赚些灵币改善一下生活也是挺好的”
吴县令认真的看着易正阳说道:“正阳小友,大善人一生行善,我想,若是他泉下有知,他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易正阳看着营地之外挤满的人群,还有热火朝天到处挂着横幅招牌贩卖做生意的摊子,
原先那些施粥的富商也不再一味的免费施粥,而是转为以各种方式为自家店铺商号打起广告。
“按时出殡!”易正阳斩钉截铁的说道:“葬礼可以多举办七日,但是明日必须按时出殡!”
第二日出殡之日,天还没亮,出殡便正式开始。
从营地到城外墓地,十八里路程人山人海,
人们站在道路两旁,高举手中灯具,为大善人的棺椁照亮前行的道路。
众人合力抬着棺椁,一步一步直至黎明,向着远方行进。
父亲这一生,也许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能为人津津乐道的大善之举,
但就是这数十年如一日的简简单单的一碗粥,一个馒头,一场教诲,一次人生道理的传授,
才更能真正的走进每个平民百姓的心头,
才能让他们明白,大善人与他们一样,不过是一个的普通人。
让他们知道,他们不需要什么大英雄来救赎,
只是邻里之间简单的互相扶持,
陌生人之间的一次偶然照应,
一次小小的帮助,
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但却能让别人,也让自己重燃对生活的希望。
十八里的送葬路,易正阳他们走的格外沉重,肩上是父亲的棺椁,道路两旁是的相送的人群,
人们纷纷上前伸出手,直起腰,将杠子放在自己的肩上,护送着父亲前行。
父亲下葬了,
不是什么绝佳的风水宝地,坟墓也没有修得多么气派,但坟墓前却跪过成百上千真心为他祈祷的儿女。
按照县太爷的意思,葬礼又继续举办了七天七夜,
只是随着父亲的下葬,许多百姓也相继离去,悼念大善人过后,每个人都还是要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七天过后,葬礼正式结束,整个镇子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有少许姗姗来迟的百姓,仍旧都留在镇中。
即便只有短短半月,可这半月给镇上带来的经济活力足以顶以往一两年的总和。
从此以后,这个镇子每年都会举办祭典,以纪念大善人的在天之灵,
这一天慢慢演变成了附近郡县都会举行的节日活动,整整持续了数百年之久。
以至于到最后所有人都忘了是为什么举办狂欢活动。
贫民区里,
一小块被火焰焚烧的漆黑的空地上,坐落着一间由各种尺寸不一的木板搭建拼凑的小屋,
说是小屋,不如说是个大一点的箱子比较合适。
一个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背着大大的包袱,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到旁边紧凑搭建的建筑群里,敲响了其中一间:
“牛伯伯,你起床了吗?”
牛伯打开门:“之明,怎么了?这么早就要去找活干了?”
“那些来悼念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今天找不到什么活儿了,你还是歇歇吧,你都累了半月了”
方之明摇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牛伯说道:
“牛伯,这里是四十五枚灵币”
“我找人问了一下,我家的地能值三百五十枚,牛二哥不是正缺地盖房娶媳妇儿吗?这是我补办的地契您拿着”
“我还欠您家的三百八十枚灵币就两清了”
“之明你这是准备干什么?”牛伯惊讶的看着方之明。
方之明拍了拍身上的大包袱说到:“当然是随大善人一起走,我要修道理,当修者”
牛伯一把抓住方之明的小胳膊:“你疯了?那大善人不是刚下葬吗?哪里还有什么大善人?”
“你随他们走,怎么可能成得了修者!”
方之明挣开牛伯的手坚定的说道:
“可以的!我一定可以!大善人死了,可是易大哥也是大善人!他们那个家里所有人都是大善人!”
“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大善人!”
看着方之明坚定的模样,牛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这灵币你还是拿着吧”
“你家地挺值钱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