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无辜又迷茫的问话，让季老太太难堪。
原本是要让沈念初难堪的，可她忘了今天自己手上戴着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要她怎么回答？
如果说是真的，那她就是自己口中的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如果说是假的，那她季老太太戴着假的祖母绿宝石，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沈念初觉得这
老太太只长年纪不长脑子，说话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身上穿戴了什么。
无言以对，季老太太只能倚老卖老。
“你这丫头，跟长辈说话是用这种态度吗？”
沈念初默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乖巧点头，“是，老太太说的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老太太只觉得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波澜。
“爸，妈，二叔二婶，我来晚了。”
季立川走了进来，对着几位长辈抱歉开口。
见到儿子，季老太太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一些。
“坐吧。”
季立川之所以来得这么晚，是因为他准备在今天干一件大事，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季霆川那边。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在自己沈桑，季霆川并没有选择回避，而是直接迎上。
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每一次对上，季立川都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人到齐之后，季老爷子正了正身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就——”
话还没说完，季老爷子整个脸色变得土黄，紧皱眉头，捂着心脏处，身子歪斜，手中的拐杖也掉落在地上。
“爷爷！”
“爸！”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季乘枫手疾眼快，快速上前将老爷子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