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念初的声音笃定，季霆川的目光从手机里挪到她脸上。
半晌，他点头：“我信你。”
吃过晚饭后，季霆川直接带着她回了别墅。
白天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回去之后，他们简单聊了会天，她就枕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沈念初半梦半醒之间翻了个身，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却是扑了个空。
她清醒了些许，起床简单梳洗打扮过后，迅速下楼。
还没走到餐厅，远远的就听见季霆川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我知道了。”
沈念初特地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并没有打扰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坐下默默吃自己的早餐。
看见她过来，季霆川的脸色明显比刚才要缓和些。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再交代了两句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念初吃了口早餐，随便问了句：“怎么了，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点头，又补了句：“准确来说是合作的事。”
闻言，沈念初咀嚼的动作顿了顿。
“你还记得江云昊么？就是那个刚创业的小公司老板。”
她仔细想了想，随即点头：“虽然不
记得长什么样，但依稀有点印象。”
可能是因为太想得到合作的机会，所以他对他们格外殷切。
“他怎么了？”
当初跟他合作就是看他的公司有可用价值，而且比较可控。
难道这个人有问题？
“他刚才跟我打电话说，其实这次的合作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帮助他。”
几乎是瞬间，沈念初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名额。
她的脸色微沉：“季乘枫？”
“嗯，他知道以自己的名义不可能跟我们达成合作，所以就去找了江云昊，跟他商量两家联手拿下合作。”
一个没什么实力背景的小公司，在面对季乘枫如此威逼利诱下，不可能拒绝。
所以她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一定是同意了。
“刚才就是他跟我打的电话，跟我全坦白了。”
沈念初紧皱着的眉头稍微松了两分。
好在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坦白，否则事情一定会向某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理？”
看似季霆川是在问沈念初，但从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和已经彻底稳定的情绪来看，他心里早有成算，只是想听听她的意见。
“我觉得，既然季乘枫还不知道江云昊已经坦白，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季霆川抬眸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她。
“很显然，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早餐后，他们一同去了雷霆集团。
刚到办公室，就直接打电话叫来了江云昊。
助理带他进来后就出去了。
江云昊有些局促的站在办公室中央，手僵硬的垂在两侧，收紧又松开。
“呃……该说的我已经全都说了，我只想混口饭吃而已，你们的斗争跟我没关系。”
他既紧张又害怕，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不用担心，我们打电话叫你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
沈念初眼含笑意看着他：“你做了正确的选择，我们之间的合作当然不会就此结束。”
“真的？！”
来之前，江云昊已经做好丢掉合作的准备。此刻他听见这话，惊喜的瞪大双眼，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不过是有条件的。”沈念初话锋一转。
“什，什么条件。”
“季乘枫想借着你的身份跟我们合作，是什么想法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只要你能配合我们，在他面前演一场戏，合作还是继续。”
“演戏，可是我不会演戏。
”
江云昊使劲摇摇头，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沈念初看着他，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他的想法。
不会演戏是假，两边都不想得罪才是真。
否则他也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才主动打这通电话。
“江总。”
沈念初也不想再做什么柔性劝导，她语气凌厉干脆：“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你最后选择了我们。如果丢了这次合作，你的公司会怎样。”
这句话说完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刚刚还满脸抗拒的江云昊稳定下情绪，他深吸了口气：“我该怎么配合你们？”
沈念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