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出院，她嘴唇异常苍白，身体在不自觉发抖，似乎马上就要晕倒。
这次看上去不像是演出来的。
季乘枫也想到她才出院不久，这么多人看着，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到时候传出去恐怕会坏了季家的名声。
他声音终于缓和了一点：“你先起来。”
看到希望，沈月然的惊喜跃然脸上，迫不及待地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所以，你会考虑我们……”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今天不想谈。”
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瞬间暗下去，仿佛刚才流露出的丝毫温情是她的臆想。
再蠢也该明白，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他更厌烦。
沈月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没有再苦苦哀求，反而是安静下来。
她不说话，整个餐厅都正常了许多。
看了半天戏也没看出什么来，其他人也兴趣缺缺，不再注意他们这边。
季乘枫松了口气，但明显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干脆开始赶人：“你先走。”
沈月然知道是在对她说，但她依旧无动于衷，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反正也没有再造成什么影响，加上还有别的事，他也没有再坚持，反而直接一屁股坐
到了季霆川旁边。
他目光灼灼：“我现在就想听你一个解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质问让沈念初一头雾水。
但这个问题很显然是问季霆川的。
被瞪死着，他也依旧从容，甚至还给她夹了菜，才不慌不忙的抬眸。
“什么解释？要不季总说清楚点？”
“好！你装傻，那我就直说。我今天刚收到消息，你又抢了我一个项目！”
这也是为什么季乘枫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要是今天没有遇到沈月然，他就直接到季霆川公司去兴师问罪了。
但即使生气，他还是努力压低了声音。
商业竞争被抢项目是必然，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对季氏不好。
场面凝滞几秒。
季霆川停下动作，似乎真的在思考。
很快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勾唇：“就因为这点小事？季总没必要吧？”
“一次两次是小事，每次都这样，就有点不合理了吧？”
“我倒是觉得很合理，毕竟做生意，更何况是这种地产生意。商场就是优胜劣汰，胜者为王。”
“大家都是生意人，他们愿意跟我合作，自然是因为我开的条件更好，何来不合理？”
是这个道理，
但是有没有针对，大家心里心知肚明。
季乘枫的怒气值瞬间飙升到最高。
他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自知自己说不过季霆川，索性转头对沈月然低吼。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离婚什么都愿意跟我做吗？那好，只要你能搞垮他们的合作，我就答应不离婚！”
这句话实在是太炸裂。
除了季乘枫，甚至就连沈月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还用那双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她反应过来摇头：“我听到了，只是……”
“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你不是刚才说得天花乱坠吗？要是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以后离婚这两个字我只字不提。”
说罢，还没等她再发表看法，他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餐厅。
沈月然傻眼了。
这要怎么搞垮？
她的目光扫过季霆川和沈念初两人，张了张口，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实在离谱，实在待不下去，也跟着落荒而逃。
闹事的两人终于走了，沈念初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们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笑了出来。
沈念初的笑点并不低，但是现在她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痒痒穴似的，越笑越停不
下来。
说实话，刚才季乘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都跟着傻了。
让沈月然来对付他们。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气到脑子都被烧坏了，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什么事都要靠着父母老公，遇到事只知道演戏、嚎啕大哭，再不就死皮赖脸的人，她甚至都不用动脑，随便就可以制服。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还真不能离婚，简直是太般配了。
刚开始季霆川只是惊愕过后觉得有些可笑，但架不住沈念初笑个不停，带着他也跟着笑容越来越大。
只一个眼神，他就t到了她的笑点。
片刻后，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