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花。
江之月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假装无动于衷。
她别过头，不看薛慕臣受伤的手，但眼角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薛慕臣嘴角抽搐了下，带着自嘲的口吻说道：“所以你这么急就物色对象了么？是魏续？”
江之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当离婚的念头在你脑海产生，分开便只是时间的问题。离婚协议早准备好了不是吗？如果没有勇气的话，我帮你做决定吧。”
薛慕臣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眼神复杂。
离婚确是他提的，离婚协议也确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但此刻，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痛苦和后悔。
“之月，”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真的想好了吗？”
江之月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
她不敢回头看薛慕臣，怕自己一看到他就会心软。“我想得很清楚。薛慕臣，我们都应该放手了。”
许久薛慕臣又说：“奶奶很想你。”
奶奶一直对江之月很好，把她当作是亲孙女看待。
他想用奶奶挽留她。
江之月的身体微微颤抖：“你去和奶奶说吧。”
薛慕臣摇了摇头：“奶奶不会相信我说的。你亲自说，她才会相信。”
江之月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吧，我晚上去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