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一脸欣慰：“大庆说的不错，怎么着，你和这些人还有交情往来？还是说你还心生同情了？”
“别误会，不是这个意思。”强子赶紧摆摆手：“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送山客回去，你们自己当心啊。”
他起身开门，风一吹，屋子里的东西就被吹的哐当作响。王大庆打了个寒颤，立马起身去关门。
“那咱们现在就睡？”
姜逢仍是笑笑不说话，于渊白他一眼：“睡你个大头鬼，要睡你自己睡。”
王大庆傻眼了，那这啥意思？
于渊道：“你怎么傻乎乎的，刚还夸你聪明，你想想，这件事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王大庆一摸脑壳，冥思苦想起来。
说起不对也确实不对，如果是怨魂索命，那十几年前就该事发了。
莫非是人刚死还不成气候，得过上十几年才能变成厉鬼？
于渊道：“行了，你就别瞎琢磨了，我打算和姜逢去河边看看，你留这儿歇着吧。”
王大庆一把抓紧宿淮的包袱，起身道：“我也去，好歹能给你们掌个灯不是，天黑路滑的。”
眼下拐子王死了，解忧她妹妹的事就难查了，于渊幽幽叹了口气。
三人摸黑出了门，官府的人拉了绳子做标记，把村民驱散也就算解决了。
于渊暗自腹诽，难怪这些人出事也不肯报官，报了等于白报。
河岸边拉了绳子围住，三人径直走了进去，一圈都是捕兽夹，而河水里面也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骸骨了。
王大庆只觉头皮发麻，退后了两步，恰好踩到软绵绵的一堆东西。他拿着火把一看，居然是些纸钱和香灰，踩的一脚都是，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啊！！”
他一声惊呼，吓得于渊一个激灵，等发现后是什么东西，这才拍拍胸脯，啐道：“瞎叫唤什么，还以为你撞鬼了，纸钱罢了，你怕啥啊。”
王大庆咽了咽口水：“不是怕，是渗人啊少爷。”
于渊道：“应该是刚烧的，还热乎着呢，这里既然没东西，那估计在船上，咱们去看看？”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河水里泛起一阵水花，咕噜噜的，几只黑乎乎的鲶鱼跃出水面，嘴里还叼着断手。
姜逢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鲶鱼被击中，连带着尸块一并落到岸边。
于渊张大了嘴，瑟缩了一下：“这尸块好像是新鲜的，难道吃人的不是鱼怪，而是鲶鱼？”
姜逢点点头：“食之美者,宁过于人肉乎!不羡羊，和骨烂，都是对人肉的称呼，可见何其美味。人都尚且如此，何况是鱼呢？它们发现这些人肉好吃，自然会想再吃。”
于渊道：“想继续吃到那就只能一直死人，所以等于它们吃的是人？难怪一只只的格外肥美，恶心死了。”
王大庆摸了摸脑壳：“所以根本不是什么怪鱼，那既然不是怪鱼，拐子王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姜逢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自然是死于自己的业障了。”
于渊哦了一声，心中不是滋味，这些鱼跟人一样恶，为了几口吃的，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叹了口气，不过想想那些人也是该死的，倒也无所谓。
只是对拐子王这件事尤为好奇，只知道当年救了一百多个孩子。
可他既然能称王，那必定是个大组织，不止一百个这么简单，那别的呢？
是死了还是卖到各国各地了？
于渊又叹了口气，这里无所获，也不作纠结，三人回到村里。家家户户都闭着灯，只有小声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一穿着黑衣的小孩儿拄着一根棍子，跌跌撞撞的在院子里转悠，半天都进不了门。
王大庆见状，一路小跑过去，扶着他往屋里走。
屋里啥也没有，家徒四壁，连灶台都蒙了一层灰，就篮子里还有几个发霉的馒头。
王大庆摇摇头，退出了屋子，于渊凑上前看了一眼，见屋里黑漆漆的，那小孩儿明显就是个残疾。
于渊摸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他已经没钱了，一分都掏不出来了。
三人往屋里走去，他忽然来了句：“怪可怜的，估计家里人也被吃了吧，真想找点火药把那些鱼炸死。”
姜逢道：“采生折割。”
“啥？”于渊疑惑，“怎么好端端来这么一句?”
姜逢道：“你不是问其余的小孩儿都去哪了吗，这就是其中一个。”
于渊闻言，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王大庆以为他不知道，好心解释道：“这采生折割都是拐子的惯用手段，捕杀生人，折割其肢体，取五官脏腑等用以合药敛财，都该死的！”
于渊沉吟良久，说不出话。
主动招供的是一百人，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