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
周淮墨冰冷的声音,像是一盆冰水,将男人的满腔怒火熄灭。
男人盯着周淮墨,眼神仍旧带着愤怒。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许明思说话?”
周淮墨扫了一眼男人,不紧不慢的拿出名片。
“周淮墨,一名律师,目前负责许家爆炸案的调查。”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名片,才听了周淮墨的介绍后,再次激动起来。
“我知道了!就是你!就是你为许家辩护,才让许家到现在还逍遥法外!我们到现在都拿不到赔偿!”
听见赔偿二字,周淮墨脸色终于变了。
若说周淮墨平日里冷若冰霜,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和人打交道,所以周淮墨的冷冰冰里,还带着几分人情味。
可是此刻周淮墨的眼神,冰冷无情,看着说话的男人,宛如看着一具尸体。
男人被周淮墨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突然停下来,瑟缩的看了眼周淮墨,然后挪开了视线。
“这是什么意思?”男人问,“你看着我也没用,我是没时间去找你们,今天既然让我给碰上了,你们就要给我一个说法!”
男人身上穿着衬衫,戴着眼镜,一副精英的大半,但是说起话来,却有几分流氓的意思。
虞遥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只能重新抬起头来。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从周淮墨身后站出来。
“其实我……”
虞遥的话才开了个头,前面伸出来的手,挡住了虞遥的视线。
虞遥疑惑的看向手的主人——周淮墨。
周淮墨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这位先生,你刚才泼咖啡的行为,已经对我当事人构成了生命安全威胁,我会向法院提交立案申请。”
男人不悦,梗着脖子,阴阳怪气道:“吓唬谁呢?要不是你们先不作为,我能做这些事情吗?”
周淮墨冷笑,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你先动手的,我的当事人是受害者,你是施害者,我会带我的当事人去验伤,有任何的身体或者精神上的损伤,到时候法院的传唤单送到你那里,麻烦你看好时间上庭。”
周淮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冷漠,平淡无波,就像是播放新闻联播的声音。
男人被周淮墨唬住,戒备的看着周淮墨。
“果然是个坏律师,帮助那些坏人大打官司!我看你们就该一起被歼灭!”
周淮墨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键。
“你现在随便说,到了法庭上,都将成为证据,你继续说。”
男人瞬间哑火。
看着男人沉默,周淮墨冷笑了一声,嘲讽的目光扫过男人,以及旁边观摩的人,冷声道:“许家的爆炸案,法院到现在都没有宣判,许家到底是被告还是被害,这件事还不清楚,你们作为受害者,本来是惹人同情的那一方,但如果私底下这样行事,到了法庭上,这些事情只会给你们带来湖面影响。”
男人梗着脖子,不管不顾:“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许家逍遥法外吗?”
周淮墨拧眉,冰冷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你……”
“当然不会。”虞遥按住周淮墨的手,走上前,坚韧的目光,对上男人质问的视线,“如果法院结果下来,这件事是我们许家的问题,我们许家自然会接受法律的自裁,无论是赔偿还是别的,我们许家会承担后果。”
男人怀疑的看着虞遥,满眼不可信:“爆炸案刚发生,你们许家的人就消失了,这要是法院的宣判下来,你们许家还能看见人?”
虞遥拧眉,沉下声来:“我妈重病需要静养,如果我们不躲起来,你们能保证不来打扰我们吗?”
男人沉默。
在发生爆炸案之后,所有人的情绪都濒临崩溃,没有人能保持理智,不去打扰许家的人。
见男人沉默,虞遥还想再说什么。
“这是干什么呢?”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是高个的中年男人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喜欢的保镖。
“思思?”高固朝着虞遥走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污渍上,“哎呦!怎么闹成这样?你们赶紧的,带这位女士去那边更衣室,换身干净的衣服。”
虞遥连忙摆手,浅笑:“高伯伯,不用,其实……”
“不用什么不用?你看看你这一身,一会还怎么出门?”
虞遥无言。
在高固的坚持下,虞遥被带走。
临走前,虞遥看了眼那个沉默的男人。
男人正被高固拉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虞遥收回视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