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了，按照这种胜算，只要稍微出现一点漏洞，肯定会被全盘否决。
虞遥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想再问得细一些，一旁的顾程出声打断。
“百分之二十，那和没有胜率有什么区别？”
顾程质问的语气，让周淮墨变了脸色。
他沉沉的盯着顾程，语气不善：“顾先生，你还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够礼貌，如果不想被赶出去，注意你的言行。”
顾程冷笑，看向周淮墨的视线带着嘲讽。
“周律师，你要是没办法接这个案子，我可以找别的律师，相信这个圈子里比你厉害的律师还是有很多的。”
这下不只是周淮墨，连虞遥都忍不住看向顾程。
周淮墨是许聪找的律师，这还是许家人都知道的，顾程不可能不知道。
他现在提出来要换掉周淮墨，是不相信许聪？
虞遥拧眉，压低了声音。
“阿程，周律师是爸信得过的人。”
她提醒顾程，希望顾程不要做得太过。
然而顾程显然没有听出虞遥的言下之意，坚定的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叔叔决定的人，如果对叔叔的帮助不大，我们也可以选择放弃。”
周淮墨成功的被顾程逗笑了，只是笑容并不和善。
他身体后仰，幽幽的目光落在顾程身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随你。”
自信嚣张的态度，丝毫不畏惧顾程的威胁。
顾程拧眉，牵着虞遥的手站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他抓着虞遥的手，要带虞遥走。
“等等。”周淮墨手指落在桌面上，幽暗的眸子盯着顾程和虞遥握在一起的手上，“许小姐留下，我有话要说。”
“她不会留下的。”顾程固执的将虞遥拉到自己身后，沉着一张脸盯着周淮墨，“我们要一起回去。”
在虞遥看来，顾程对周淮墨的仇视，很是莫名其妙。
明明周淮墨现在是在帮助他们查案，为什么顾程还要用这种态度对待周淮墨？
“阿程。”虞遥终于忍不住开口，“周律师肯定是要和我说爸爸的事情，要不你先去外面等我？”
她的语气委婉，给足了顾程面子。
然而顾程却体会不到这份心思，凌厉的目光落在虞遥身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思思，怎么不听话？”
那询问的语气，就像是在斥责不听话的小孩。
虞遥拧眉，总觉得听这话不太舒服。
顾程并没有顾忌虞遥的想法，拉着虞遥要走。
虞遥瞥了眼周淮墨，后者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并未说话。
留还是走？
虞遥在心里衡量了下两人的性格，最后选择跟着顾程离开事务所。
急匆匆的将虞遥拉出来，顾程也不说话，载着虞遥回去。
他将虞遥送到公寓门口，眼看着虞遥下车，这才叫住虞遥。
“思思。”
虞遥回头，微微挑眉，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顾程抿唇，迟疑着开口：“我刚才和周淮墨说的事情是真的，你回去让阿姨好好考虑，一审还没开始，我们还有机会。”
当然还有机会，只是虞遥不明白，顾程为何如此针对周淮墨。
她盯着顾程，似真似假的笑了笑。
“阿程，你不喜欢周律师吗？”
顾程扯了扯嘴角，冷笑：“他又不是你，我喜欢他做什么？”
虞遥轻笑，转开话题。
“好，我问问妈。”
“嗯。”顾程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有结果了给我打电话。”
虞遥点头。
目送顾程开车离开，虞遥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身往公寓走。
还未走进电梯，电话突然响了。
虞遥看了眼来电显示，诧异的挑眉。
最初的惊讶后，虞遥接通了电话。
“周律师，这么巧？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那边的人听见这话，冷笑了一声。
“是吗？”
“当然。”虞遥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因为说谎而心虚，“相信周律师也在等我电话，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周淮墨嘲讽的声音。
“我还以为许小姐准备换了我这个律师，怎么？不打算换了？”
得，还记仇了。
虞遥无奈的叹气，
“周律师，阿程只是心直口快，着急案子的事情，你是爸爸信任的人，换了我，也不能换你啊。”
这些年在职场上的马屁，虞遥听得不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