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遥站在原地，看着顾程带着谢安安的身影走进人群之中。
先前顾程和虞遥说有事要处理，原来这就是他的有事要处理。
原主也真是个傻子，顾程这些漏洞百出的借口，到底是怎么将她哄骗到现在的？
她在心中感慨着许明思就是个傻子，目光也慢慢收回来，落在不远处的展柜上。
青花瓷碗，正品，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另一边，周淮墨拽着老苟的领子，将他推到走廊的角落里。
“周律师！”老苟戒备的看着周淮墨，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这是做什么啊？”
周淮墨抬了抬眼皮，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老苟，带着几分凉薄。
“是你开除的阿忠。”
他用的陈诉句，没有给老苟反驳的机会。
老苟顿了顿，笑着点头，面上仍旧带着谄媚：“是啊，这个阿忠不好好做事，导致厂里的东西丢失，肯定是要受到处罚的。”
“是吗？”周淮墨冷笑，“丢了什么东西？”
老苟仍旧保持着笑容，不紧不慢的回答：“周律师，这个就是我们厂里的事情了，怕是不好和你说。”
“不好说是吗？”周淮墨点头，面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见状，老苟松了口气，继续道：“是啊，这也是厂里的规矩，周律师，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具体的消息，不如去找我们老板聊？”
上次能见到章文，完全是他们出其不意，现在章文只怕不知在哪里躲起来了，要想见到章文哪里那么容易？
周淮墨盯着老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没有分毫笑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周淮墨本就是冷冰冰的模样，脸色刻意冷下来，更是让人觉得无法靠近。
老苟扛不住那压力十足的眼神，连忙收回视线。
“周律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转身要走。
看着老苟急不可耐的背影，周淮墨勾了勾唇角，悠悠然的开口。
“老苟，你认识郑元华吗？”
老苟脚步顿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淮墨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绕到老苟前方。
满脸谄媚的老苟消失，此刻盯着周淮墨看的人，眼神犀利，哪里还有半分讨好的模样。
周淮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苟。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认识的吧？”
老苟抿唇，盯着周淮墨看了半响，沉声道：“周律师，你既然说出这个人，那应该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
“是。”周淮墨点头，观察着老苟的神情，“只是查到一些东西，和他有关，所以想问一问他的老朋友，关于郑元华的消息。”
老苟嗤笑，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我可不是他的朋友。”
说罢，老苟绕过周淮墨，继续往前走。
周淮墨这次没有在阻拦老苟，只是盯着老苟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良久，周淮墨收回视线，走回展览厅。
他走进展览厅，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先前带着老苟离开之前，虽然展览厅也挺安静的，但还是有人在小声说话，只是没有打扰到别人。
可是眼下的情况，周围安静的都可以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偶尔发出一些声音，也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周淮墨拧眉，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艳丽的身影。
虞遥站在一幅画前面，正专注的看着。
“许明思。”
没反应。
周淮墨蹙眉，转头看去。
大概是周淮墨的冰冷的眼神太过，一直看着画的虞遥突然觉得后脊发凉，转头看过去。
疑惑的视线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虞遥愣了下，反应过来，连忙道：“周律师，你问出来了？”
周淮墨盯着她的目光不变，冷静的回答：“没有。”
没有还这么镇定？
虞遥也不觉得奇怪，他们目前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怀疑，要真的老苟什么都说了，那才奇怪。
她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面的画。
“许明思。”周淮墨又叫了一声。
虞遥这次反应过来，转头疑惑的看着周淮墨。
“周律师，你叫我？”
周淮墨对上虞遥疑惑的眼神，这才慢慢挪开视线，看向虞遥刚才看着的那幅画。
“你盯着这幅画看很久了。”
“啊……”虞遥也看过去，浅笑，“我在找线索。”
“什么线索？”
虞遥简短的将方才蒋群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在说起蒋群能答应一件事情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