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在负责爸爸的案子嘛，联系也避免不了。”虞遥试图说服顾程。
显然顾程对于周淮墨的偏见，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通的。
“思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个人心术不正，你不要和他在一起，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顾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偏激，和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虞遥拧眉，声音不由得沉下来。
“阿程，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若是往日里虞遥这样说，顾程为了表面功夫，肯定会应下来，但是这次顾程不仅没有迎合，相反的，还说了不少让人伤心的话。
“我理解你，那你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让我一直这样担心你？”
面对顾程的质问，虞遥除了无奈，更多的是烦躁。
她和顾程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现在还要耐着性子在这里安慰他，虞遥只想撂挑子走人。
但是挑子不能撂，所以虞遥只能忍着。
“思思，你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还爱我吗？”
虞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懂不懂就说爱呢？
虞遥叹气，语气慢慢缓下来。
“阿程，你看我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只是现在环境使然，我不得不去改变一些事情，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你能明白我的难处吗？”
“我也想什么都不管，但是不可以的，妈妈还在等着我，我爸的事情……”
虞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顾程的理智能够战胜情绪，不要再继续计较这件事。
然而虞遥还是高看了顾程，那人在电话那头冷静的一言不发。
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情绪。
“所以你现在是没有办法不跟他见面，是吗？”
虞遥只觉得自己刚才说那些话，简直就是废话。
“阿程。”虞遥深深的叹气，语气里带着无奈，“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理智？”
虞遥“友好”的提醒，似乎点醒了顾程，电话那边沉默下来。
见顾程不在咄咄逼人，虞遥连忙道：“其实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过来跟着一起，看看我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样你就放心了。”
虞遥料定顾程这是嘴上的关心，并没有那么在意虞遥，所以肆无忌惮的说出这话。
但是显然，虞遥对于顾程的了解并不多，可以说是知之甚微。
所以当顾程那边一口应下来时，虞遥有些懵。
“我和你们一起。”顾程的语气坚定，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似的。
虞遥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僵硬。
“好。”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虞遥有些无奈，但眼下的情况，还不能拒绝顾程。
不过既然顾程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让他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虞遥也不纠结了，和顾程约定好后，挂断电话。
虞遥继续手上的工作，在即将完工的时候，接到了周淮墨的电话。
“怎么样？”虞遥问周淮墨，“齐恒毅的案子，有个完满结尾吗？”
“嗯。”周淮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虽然仍旧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虞遥却能感受到这人情绪明显不错。
“恭喜你。”虞遥笑着说道：“又成功解决一个案子。”
周淮墨的声音终于带上几分明显的笑意：“多亏了你。”
虞遥惊讶，这是第一次从周淮墨的嘴里听出明显赞赏的话。
虞遥突然想到了顾程说的话，迟疑着开口。
“周律师，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周淮墨那边顿了顿，才传来声音，“明天去查爆炸案的事情，你要去？”
“啊……”虞遥拇指无意识的摩擦着电话，犹豫着开口，“那个……阿程今天突然给我电话，说要跟我们去看看案子查的情况。”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
虞遥握紧了手机，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等待着周淮墨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周淮墨的声音传来。
“你在问我的意见，还是只是通知我这件事。”
“啊……不是。”虞遥拧眉，揉着眉心，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虞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说起。
显然周淮墨并没有这个耐心等着虞遥整理清楚思绪在说。
他冰冷的语气再次传来。
“你愿意带着，那就带着。”
不等虞遥说话，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虞遥看着黑屏的手机，眉头皱起来。
这……应该是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