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醉醺醺的样子我觉得很有趣,正打算凑近仔细听听他在嘟囔些什么,是不是在借着酒劲说我坏话呢。
突然就看到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给我吓的我一ju灵,然后就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大手一挥,随后喊道:“你特喵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随后便身子一歪就要栽倒。
我被吓了一跳,“噌”地一下站起来,伸手扶住了他。
郝科联的下巴就那么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了依靠似的。
而且这家伙竟然还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我刚想推开他,就听他可怜巴巴地在我耳边嘟囔:“她为啥这么对我啊,不喜欢我,直接分手不就得了嘛,为啥要给我戴绿帽子啊。我可不喜欢绿色啊,呜呜呜……”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总觉得周围食客看我俩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一些女食客,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一边还轻轻点头,那表情好像在说:“果然同性才是真爱啊。”
我瞬间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一紧,赶忙摆摆手,对周围的食客说道:“不好意思哈,我这哥们儿喝多啦,见谅见谅。”
随后赶紧喊来老板把账结了,吃力的扶着这个醉鬼离开氛围变得有些奇怪的烧烤摊。
随便找了家旅馆,在前台妹子那怪怪的眼神注视下,开了个房间。
做贼心虚似的逃离前台妹子的视线,不对,我也没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心虚。
总之我是一溜烟的就跑进了房间,然后没好气的把肩上的家伙往床上一丢。
想了想,这娃刚被带了绿帽子,算了,于是又上前像伺儿子似的帮他脱鞋、然后又给他盖好了被子。
看着这个把床头映得有点发绿的可怜家伙,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喝醉的人可真是重得像头猪。
突然,就见床上这头猪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扯着嗓子大喊:“肖肖,你为啥这么对我啊。”
我刚要开口回答,他又像死猪似的倒下去,呼呼大睡。
得,就看他这不老实的样子,我今天只能在旁边的沙发上凑合一宿了。
第二天
我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瞅了眼手机,已经早上 10 点了。
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嗯,还挺整齐的,看来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
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床
嗯?没人?
我一个鲤鱼打挺,就,又躺下了。
这时我发现茶几上贴了个便签。
上面写着“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不用你负责”。
不对不对,我晃了晃脑袋,肯定是昨天在烧烤摊被那些腐女带偏了,我这脑回路咋能歪到那儿去。
我拿起便签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我先回去上班啦,我被绿的事别跟别人说,不然揍死你。
唉。
我叹了口气,这事别人也没办法劝,只能靠他自己,希望他能早点想开吧。
又过了几天。
这几天里公司有个新项目,我忙的不可开交。
期间我也给郝科联发了几次消息问他怎么样,每次回复我都是:挺好的不用担心。
就和我上学时敷衍父母的回答一样。
我也没多想,打算等自己忙完这个项目再约他出来,顺便给他介绍个女朋友,那女孩是我们的学妹而且他们俩之前好像还发生过什么,之后见面可以问问他。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
这会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收到他出事的消息是在这次见面的一个月之后。
当时我正在公司进行项目的收尾工作,接到干妈也就是郝科联的妈妈电话时,我满脑子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
随后便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的倒向一旁。
我想要伸手扶住身边的桌子,没想到扶了个空,一脑袋就磕在了桌角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首先入眼的是房顶。
嗯,是房顶,而且是距离自己很近的房顶。
看着有点眼熟啊,我揉了揉眼睛,好像是。
我正想着,脑门突然一阵剧痛,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涌来。
这被强行灌入记忆的操作,这熟悉的流程,难道老子穿越了。
随后,我知道了摔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果然,我死了,虽然自己说自己死了感觉有些奇怪。
但在我的脑袋与桌角亲密接触之后,我确实就这么草率的挂掉了。
对,就是草率,人家不是见义勇为就是跳崖身死,我这就因为没扶住桌子就死了,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郝科联是怎么死的呢。
也不知道我妈和干妈会不会把我俩并骨,不要啊,那样感觉好奇怪,我俩又不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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