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之后,是先忘记声音还是先忘记气味?”
温云睡在唐弘野身边,问。
唐弘野:“今天不高兴吗?”
“……”温云摇了摇头,“我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唐弘野将他拢入怀里:“不会,哪一个都不会忘记。”
“我是什么气息的呢?”温云的声音有些沉闷。
唐弘野:“月桂叶。”
“你是寺庙烟火,也是教堂推
开门的气息。”温云往他怀里钻了钻。
温云:“可是啊,我感觉害怕。”
唐弘野:“为什么害怕?”
温云:“我总记得我以前不是这种气息,我好像忘记了我以前的气息。”
唐弘野:“也是月桂叶。”
温云摇摇头:“可是不太对,我说不清。”
“兴许是过去太久,你不记得了。”唐弘野抚摸着他的后脊骨,一寸一寸地像是安抚,“我会帮你想起来,你不要难过。”
“你只要一难过,我也觉得难过起来了。”
温云蓦然鼻腔一酸。
但是他将哭腔吞咽下去,强装镇定:“是,是吗。”
“所以以后我不会让你难过了。”
温云:“……”
他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眨掉一颗眼泪滴。
如果我再一次离开,你不要再找我回来了。
回来的代价太大了,十二次,十三次,每一次无疑都是在人心上凌迟剜肉,疼痛,苦不堪言。
或许从一开始起就已经昭示了结局,无论回来多少次,他最后的结果仍旧是离开——他已经不属于人世间,哪怕被带回来无数次,他违背了自然也违背了正常的生死规律,注定是要离开的。
只是还是会觉得难过,哪怕知道离开,也仍旧会感到排山倒海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