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南旬去上班了,肖安也终于可以去上班,在家歇了一天,落下来很多事情,一早忙的午饭都没时间吃,还是周秘书给她买了送进来的,下午去外面见了客户,和杨裕一起去,面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
后来本打算回工厂,接到父亲主治医师的电话,肖安急着去了趟医院。
她有几天没去了,父亲还是老样子,但医生说状态还是不错的。
“这是有知觉了吗?”
今天父亲的护工说是看见父亲的手动了下,这才去叫了医生过来,肖安赶到时去看了,并没有看见父亲的手在动,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看错了,还是真的动了。
“如果说是护工没看错,这真的是好情况。”
“我希望是这样,他已经睡了很久了。”
肖安深知父亲睡得越久,情况会越来越不好,身体的各项机能会下降。
“如果病人醒来,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我有,只要人醒过来就好。”
肖安送走主治医师,又在病房里呆了会,从包里拿出指甲剪给他剪指甲,这些事情虽然护工也会做,但还是想自己亲力亲为。
她一条条的数着父亲脸上的皱纹,最终数的自己心里发酸,父亲是真的老的,这场病把他折磨的枯瘦,以前一百五十六斤的人,现在目测是轻了三十多斤。
“爸,早点醒来吧。”
肖安看的很想哭,若是他也走了,就剩下他们兄妹三个相依为命了,多可怜啊。
…………
沈南旬晚上有个饭局,下班时跟别墅的林姨说过,晚上不用等他吃饭,等他应酬到一半时,林姨给他电话了,肖安也没回去。
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她竟然还没回去,加班?不排除这种可能,就那个工厂,
她恨不得住在里面。
沈南旬给肖安打了电话,那头没人接,一股失控感从脚底升起,十分不爽。
李铭在里面去陪客户聊天,见沈总出去那么久没回来,有点担心,沈总今天喝酒了,不晓得是不是喝多了,身体不舒服。
找了借口出来寻人,还没走到洗手间就看见沈南旬站在花瓶后面,被陶瓷的花瓶遮住一大半身体,正靠在墙壁上抽烟,面色阴晴不定。
他在沈南旬身边也多了些日子,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李铭又默默地掉头回去,当做什么没看见。
沈南旬一根烟抽完,又给肖安去了电话,那头依旧是没人接,也没接着点第二根烟,直接回了包间。
大家见沈南旬进来了,又劝他喝酒,这种饭局喝酒是必不可少,饭后甚至还是会去声色场所,沈南旬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心里明白的跟什么似得。
“饭后我们换个地方玩啊。”另外一个老板提出来,沈南旬也不表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喝酒。
其他人都表态随便,就等着他了,沈南旬摇摇酒杯:“今天你们去吧,我回去还有点事情,下次吧。”
“沈总,这都晚上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啊,要是工作的话也轮到明天了。”
男人们都笑了:“莫不是家里还藏着个。”
沈南旬爱玩也是出了名的,大家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沈南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让他们自己猜。
李铭身为沈南旬的特助,自然是知道,最后走的时候,还有人八卦的想从李铭这儿问情况。
他自己也不晓得怎么说,见过肖安很多面,一直不晓得该怎么划分她,也许沈南旬对她是真的不一样,留在身边这么久,还一直费心费力的宠着。
“李铭,你跟那几位老总去玩玩。”
李铭就这样被沈南旬支配去了,他分明是想洁身自好的,这不是不给他机会。
等他们都走后,沈南旬才上车,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到了别墅,林姨不在,屋子里一片漆黑,看的一肚子火,瞬间就冒了出来,翅膀,到现在还不回来,死去哪浪了。
“沈先生,到了。”
“我知道,你回去吧。”
沈南旬下车,从花盆旁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肖安还没回来,跑哪去了,心里想着等她回来,要是没好的解释,看他不弄不死她。
这么想着等他气哼哼的洗完澡了,肖安也还没回来,沈南旬开始有点担心,一个女人大晚上在外面,电话也不接,莫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沈南旬这么一想,心就更加无法安静下来,索性是去了楼下,坐在沙发上等人。
此刻被等的肖安正站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看着对面的顾川,她从医院出来,不巧的碰上了他。
这是不是缘分呢,这样也遇到,不期而遇说的就是这样吧,他们在附近一起吃了个晚饭,饭后走到这里,就像是分开多年的老朋友,有许多话要说。
肖安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