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今天宿城变成这般惨状，绝对有他一份责任。
只不过当前还有更重要的要办，所以暂时没顾得着他罢了。
但甄苟不知道的是，巡卫司一直都在盯着他。
就算他今天不逃走，迟早有一天会面临今天的审讯。
只不过来得更早了一些。
但此时，他却依然矢口否认：“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啊！”
“我根本就没想着逃走，你们巡卫司这样私自审讯，符合规章制度吗？有逮捕令吗？”
监控室内，助手默默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孙奇致。
“司长，我们发现，甄苟的儿子已经消失很久了。”
“据调查，他的儿子甄建本身并没有墟术天赋，初级认证去了很多次都没能通过。”
“可在两个星期前，甄建居然奇迹般地通过了认证。”
“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
孙奇致捋着胡须，点点头：“嗯，确实如此，顺着这条线继续调查下去吧。”
“收到！”
审讯室内，见甄苟依旧嘴硬不已，那名墟术师只能上特殊手段。
其实，巡卫司一直没处理甄苟的主要原因，就是精神系的墟术师还没到。
精神系的墟术师极其罕见，而且这类墟术都是不可告人的，算是一种禁忌。
一旦对人使用，轻则变成痴呆，重则直接脑死亡，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人的脑域，向来都是最薄弱的部位。
除非那个人心甘情愿放下所有防备。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将自己的所有秘密暴露了出来，这世上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做。
甄苟一下就发现了异常，惊恐道：“精神系！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私刑，我要举报你们！”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但很快，他就安静了下来，瞳孔开始逐渐涣散。
现在，才是真正的审讯。
“甄苟，你是否背叛了人类。”
甄苟呆呆地回道：“是。”
“为什么？”
“因为我儿子太没出息，我只能如此。”
“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突然拥有天赋的？”
“”
甄苟就像机器人一样卡壳了，半晌，才慢慢脱口而出。
“白银之血。”
“那是什么东西？是谁交给你的？你背后到底是谁？”
听到这句话，甄苟身体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里面的孙奇致立马俯身打开话筒，说道：“别刺激他，慢慢问。”
“我知道了司长，是我着急了。”
只是一点浅薄的精神障壁，慢慢突破吧。
控制频率降下来后，甄苟的精神也开始稳定起来。
而那个问题的答案也被他说出了口。
“陈海生，我只晓得，他叫陈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