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根本不像是装的,让周围的军人频频侧目。
一时间,他们看向景阳的眼神也发生了悄然变化。
这番话语被不远处的景阳听到,真是说不出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都快想吐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些人是陷害他的?
之前所有的恭敬和热情,都是装的!
“这群庸才,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我景阳!”他咬牙切齿,平生第一次如此之愤怒。
他站起来,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火气:“你们以为这样拙劣的算计会有用?我再说一遍,周子明是自己撞上去的,跟我没关系!”
郝应立马反唇相讥道:“哦?照你这样说,我子明哥是自己找死呗?”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天才墟术师,未来前途无比光明,突然脑袋坏了要用自己的生命陷害你?”
“我t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你们这群庸才,无非就是嫉妒我景阳,故意栽赃我!”
愤怒状态下的人,很难保持理智。
“栽赃?我看你是失了智吧,你自己亲眼去看看子明哥的伤势,看还能不能说出这样冷血的话!”
郝应站起身来,神色悲痛的同时,带着一丝决然:“长官们,我和子明哥情同手足,他在战斗中是那么的英勇无畏!他最大的理想便是守护人类,哪怕是身死也无所谓!”
“但但就是这么一个崇高的人,竟被自己的战友背刺”
“如果诸位长官不愿相信的话,那么我将申请接受仲裁庭的【至高裁决】!”
“我发誓,一定要让景阳这般小人得到应有的制裁!”
郝应一脸决绝,仿佛一个即将赴死的战士。
“什么!”
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至高裁决是仲裁庭最高级别的审判,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就连景阳听到郝应的话,都呆住了。
即便他一直待在宿城,也知道至高裁决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你怎么敢”
他指着郝应,体内墟力不受控的沸腾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郝应竟然敢倒打一耙,还如此的大义凛然。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景阳!这里是巡卫司!你想干嘛!”
见景阳似乎有暴走的倾向,旁边的军官立马按住了他。
“我”
景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医士走进来,把周子明的伤势报告给了军官。
“身体大面积烧伤,受害者已经失去意识超过两个小时,情况非常严重。”
“周子明身上含有大量火元素,经过对墟力的检测,该墟术来自于景阳。”
听到这份报告,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厅里一片寂静。
郝应看着景阳,恨恨道:“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景阳环顾四周,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
众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他身上所有光环都扒开,疑惑、审视、批判、失望,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他们望向景阳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