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花并不是磐石镇本地人。
她出生于靖武州,但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
当时她只有三岁,父亲便带着她来到了这片穷凶极恶之地。
至于为什么?
父亲的解释是逃难,他得罪了某个大人物,不得已才逃出来。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伊小花就特别讨厌从靖武州过来的人。
总觉得他们骨子里充满了偏见和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时间渐渐过去。
伊小花的父亲是个颇有实力的墟术师,他经过一二十年的打拼,逐渐在这片荒原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鹰角会也是由他一手建立。
但这过程的艰辛和坎坷,只有父女二人才能知晓。
荒原上的人说好听点叫放荡不羁,说不好听的就是桀骜不驯。
他们不受道德约束,没有多余的感情牵挂,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无拘无束。
鹰角会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叛乱,已经不下二十起。
原因很多,有利益之争,也有地盘之争。
这些都还算是常见的。
更有一些,仅仅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受不了同伴睡觉打呼噜,就将其直接一刀砍了,逃之夭夭。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你甚至可以称之为“本土文化”。
在这片无尽的荒原上,想找一个人无疑是困难的。
跌跌撞撞二十多年,伊小花见证了磐石镇无数势力的崛起又湮灭,如同大海的潮起潮落。
没有人能驯服这群荒原上的“鬣狗”。
他们永远只会顾及当下的利益,把每天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活。
毕竟,谁都无法保证,明天早上起来,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头上。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伊小花自然不会变成一个大善人。
她和父亲相依为命,永远只会信任父亲一人。
鹰角会的成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如走马观花,但她无所谓。
只要父亲和她还在,鹰角会就在!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她收到了一个噩耗。
父亲,失踪了!
那个面对自己时慈祥的老人,对敌人狠毒的鹰角会会长,突然就在自己的地盘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伊小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那般失态过。
失去了父亲,她一下就失去了主心骨。
她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父亲,甚至杀了几个附近势力的小头目。
可惜依然得不到线索。
面对这样发狂的伊小花,鹰角会的成员都有些瑟瑟发抖,连接近都不敢。
鹰角会作为磐石镇的老牌势力,内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眼见老会长失踪,“野狗”们便有些迫不及待准备上前“分食”了。
其中最过分的还属“杀鹰帮”,从这名字就不难看出,和鹰角会是死对头了。
伊小花听说,为了完全除掉他们,杀鹰帮甚至花大价钱去靖武州请了一个“高手”过来坐镇。
为的就是彻底灭掉鹰角会。
这让她如何能忍?
于是她便让手下在必经之路上设置陷阱,试一试这位“高手”的成色。
根据底下人反馈的情报来看,那人果然不简单。
很轻松地就破坏了他们的陷阱,并且大张旗鼓,根本没有掩饰自己行踪的样子。
似乎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自大的靖武州人!”
伊小花一下就想起了儿时对于靖武州的刻板印象。
“父亲都逃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冤魂不散!”
她把父亲的失踪,小时候被迫离开家园的怨恨几乎都发泄在了那人身上。
“既然你进了磐石镇,就别想活着出去!”
伊小花对会中的成员下达了最高通牒。
她要让那个靖武州所谓的“高手”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时间回到现在。
杜飞迎来了自己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啊!多么温暖的怀抱!”
这一刻,苏宇带给他的伤痛都减弱了不少。
小姐的怀抱是那么地舒服和硬朗。
“阿杜,你还要躺多久?你是想让敌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吓了杜飞一跳。
他瞬间流出了冷汗,忙道:“啊!小姐不好意思,我这就下来,嘿嘿。”
杜飞强忍着疼痛,操控着墟力让自己再次漂浮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小姐的嘴角上有一丝血迹。
“小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