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来都是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但是总有人不安分,破坏她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平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二一家要不是之前看在沈大山夫妇的面子,沈棠有所忍耐。
但是如今这回,可以说是自寻死路。
沈棠看着沈文跪在地上痛苦认错,但是她没有忽略他眼中藏着的那一丝不甘。
“大人,这都是我这儿子出的主意!大人,我不要去服苦役。”
苦役可不比一般的徭役,普通的徭役就是一般的杂役和力役,由官府在普通农户家庭里面征收成年男子,但是苦役做的是一般杂役之外的活。
在大齐杂役一般就是修补城墙,铺建道路等,一般也就是几个月,而且如果不想做杂役,也可以用粮食来抵换,一个人需要百斤粮食才能置换。
所以一般人家都选择去服徭役。
但是苦役做的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例如在堤坝上防洪等都是苦役需要做的,徭役尚且官府给饭吃,苦役则需要自行解决。
而服苦役之人多是作奸犯科之人,其中更是不乏同类相欺等现象。
听说凡是服苦役之人,基本上去了也就是回不来了,哪怕是留着一条命回来,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而墨刑则是在脸上刺青,沈二一家犯的是偷窃罪并谋害罪,就要在脸上刺上“偷”和“害”两个字,用以昭示世人此人犯的罪行。
在大齐,面上刺字之人,通常人们见了都会绕道而行,而大齐规定,面容有大损者不得科举不得举官。
因此沈文在听闻苦役和墨刑时才意识到他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女子虽然不用在脸上刺墨刑,但是仍然会在胳膊上刺上。
王氏在听闻苦役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住了,在听闻刺墨刑的时候更是晕厥过去。
但是林知县最恨的就是这种手不顾亲情,手足相残之人。
而沈棠可是刚刚要给他的文治添上一笔的人,谁能知道以后沈棠还会带来更好的运气呢,因此沈二这样一家人必须严惩。
也算是给受害者和沈棠一个交代,顺便也可以立威。
签令落地的瞬间,沈文面如死灰。
完了,这一辈子都完了,二房也完了!
沈棠走出公堂,深深吸了一口气。
身边的毒瘤总算是清理了,而且还不用自己出手,真好。
沈棠出来,碰到了里正和几个族老,对方面色都不好看,和沈棠对视一眼,便匆匆离去。
沈棠随着湘娘子回了铺子里,铺子里水泄不通。
“沈老板,湘掌柜,给我来上两块皂!”
“给我也来两块。”
“要不说,这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呢!”
“就是就是,还好我当初没买,指不定如今也被害了!”
“各位,棠记的皂,只在棠记的铺子里售卖,不会通过其他手段进行销售。如果以后各位再听到有人打着棠记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可以检举到这里,棠记有重礼相谢!”·
“我知道香皂的配方被贼人剽窃去一部分,但是我棠记能做到今日,手里还是有些秘法的,因此,各位可以放心购买”
“清者自清,棠记也是靠着大家,也亏了大家随我们去张家找寻真相,今日!只要在棠记购买香皂的,无论买什么,一律八折!”
八折!二两银子就能剩下四百文!
冲!着必须冲!
一时之间,湘娘子忙着脚不沾地,而沈棠则打了一声招呼便起身回村。
出来这么久,想必爹娘都担心了。
沈家村,沈棠刚到村口,就听见众人在议论。
原来衙役将沈二带走的时候,村人就知道了。
里正和族老面色铁青回到村里,说是三日后要在开祠堂。
开祠堂,想必是跟沈二一家有关吧,但是如今沈家二房已经是秋后蚂蚱了。
那些赔偿恐怕就让沈二一家脱了一层皮。
沈棠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见柳氏等人站在门口官网。
“爹娘,我回来了。”
“我听说铺子里出事了,而且还来了衙役把你二叔带走了,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沈棠扶着柳氏坐在,看到沈清清和秦家姐弟都坐在院子里等她。
遂把今日在青山镇的事情说给众人听。
柳氏等人免不了一阵唏嘘,沈大山更是眉头紧锁,最后只一声:
“老二一家终究是走错路了。”
“二哥一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还有阿文”
沈清清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瞧着那么谦逊有礼的孩子,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