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周六,在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宋倾菲在厕所排了很长的队伍。
等她从厕所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若有所思的走回到胡芳琳的办公室。
只是来到门口,宋倾菲的脚步却赫然顿住了。
办公室里,熟悉的男人和那位自己比较陌生的医生抱在一起,而胡方琳就窝在顾司琛的怀里,不断地啜泣。
宋倾菲在门外看着这一幕,舔了舔已经干涩的嘴唇,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泪水已经毫无保留的落下了。
她倔强的望着这一幕,其实她很想冲进去质问顾司琛,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质问。
办公桌上摆放的,是今天顾司琛让自己待在车上干等,而他跑上楼拿的小礼品,这是给胡方琳准备的,自己还真的自以为是。
原来这就是刚刚胡方琳之所以会问自己顾司琛陪她来的原因,其实她早就知道他来的原因了吧,她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警告自己而已。
宋倾菲重新转身,她发现这场交易她输了,她的内心冒出一股要窒息的感觉,顾司琛心里住着别人,
她没有勇气再把这场交易进行下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够做拆散别人的小三,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掩着自己的脸,像逃亡似的跑到医院外。
她已经忽视了医生交代的不要剧烈运动,现在心里就只想着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宋倾菲跑到路边,随意拦截了一台计程车,坐上去之后,哭得更加凶。
“小姑娘,要去哪里?”司机师傅很有职业操守,象征性的在提问。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宋倾菲来说,真的太难回答,如果是一个小时前,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悦海景苑这四个字,但是刚刚那一幕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
如果现在回家,那宋倾心还有爸妈都会不解,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即使是离婚,她也要跟顾司琛商量好借口才能回家;她在这里就只有魏沐宁一个朋友,但是她说过今天要去顾氏集团加班,她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朋友失去竞争的能力;这下子,好像真的只有悦海才是她的归宿。
“去,悦海景苑。”宋倾菲在哭泣中吐出这几个字,她不能确保今天顾司琛会回
家,但是她总会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跟他好好谈谈关于以后这个合作的事情。
她很想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奈何一想到有一天要跟顾司琛谈,而且这一谈可能就是离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司机师傅是个差不多50岁的男人,在后视镜,观察到宋倾菲越哭越厉害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安慰,“小姑娘,别哭了,现在医术很发达,什么病都能够治的,你别伤心。”
从医院跑出来,上了车就嚎啕大哭的人,大多数都是被查出重大疾病的,所以司机师傅以为她亦是如此。
宋倾菲麻木的内心,根本就没有把司机的话听进去,罕见的没有搭理关心自己的人。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自己在不开心,宋倾菲觉得,在他心里,自己或许就真的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罢了,他也没在想过安慰自己,因为他现在正抱着别的女人,在安慰着他深爱的女人。
明明两人就有关系,为什么上一次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却口口声声的在自己面前否认两人的关系呢,宋倾菲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有意思吗,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
,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留下一丝丝他喜欢自己的幻想。
计程车平平稳稳的停在悦海景苑的门口,宋倾菲付了钱,就往里面跑。
她想起来,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李婶曾经告诉过她,这栋别墅有个暗格,通往酒窖的,她转动了那瓶酒,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
“少奶奶,那里……”李婶在厨房里面干活,被外面的动静吸引,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宋倾菲埋进酒窖的背影。
原本就被情伤过的宋倾菲,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受到来自男人的创伤,那如刀割的声音,听得明明白白,这都怪自己自作多情。
常常听说一醉方休,她现在就想好好醉一次,把环绕在脑子里的顾司琛赶出去。
医院办公室里。
胡方琳很详尽的跟顾司琛分析完宋倾菲的情况之后,指了指男人手上一直拿着的小礼盒,“要送礼物给那个小女人,却不知道怎么送出去?你大名鼎鼎的顾总,不像是送不出礼物的人啊。”
顾司琛蹙眉,“这是给你的,”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俊毅拜托我要交给你。”
顿时,胡方琳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
木讷的接过,打开一看,真的就是自己当初送给他的手表,只是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把手表原封不动的交还给她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