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一身冷然的站在电梯外,幽沉的眼眸猩红的看着她,工整的周身和极佳的发型映衬,再无往日的亲和和矜贵,有的只是那源于内在的暴戾,仿佛随着他一呼一吸间,逐渐倾泻。
“这么着急,又精心打扮的,是去干什么?”左占开口的声音像裹了冰,寒的透彻,“去见男人是吗?”
他扶在梯门上的手指,骨节泛白,他私底下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搭关系又赔面子,可是,她却一转身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资金,还这么急冲冲的想去见席衍!
“见谁,你的男人不就在这吗,你还要去见谁?”左占几乎咬碎的字音,从牙缝中窜出。
许愿心脏一沉,对他这种要吃人似的目光悚然,下意识往后退,想关梯门上楼,但却被左占箭步上前,一把强行裹入怀中,她的挣扎和抗拒,在他盛怒的铁臂下无济于事,轻而易举就被他制服。
“左,左占你……”她恐慌的一颤,感觉失重,人已经被左占强行扛上了肩膀。
席衍开车驶进小区时,远远的,瞥见迎面驶来的马巴赫。
这类车型,在帝都并不少见,鲜见的是车牌号,所以席衍可以肯定,那是左占的车,他下意识给
许愿打电话,这个间隙里,马巴赫会车,继而,速度极快的就出了小区。
席衍联系不上许愿,心中某种猜测成真,忙又给秘书拨了个电话。
……
许愿没过多久就在一栋陌生的房子里醒了,体内药效持续,还提不起一点气力。
左占正坐在她身边,脱去了西装外套,也扯开了领带,平日工整的短发,此刻微乱,些许刘海垂在额前,随着吊灯的光晕,将那张完美的轮廓映的邪肆又猖娟。
“你这是想干什么?”许愿用了最大的气力,而发出的声音却还是绵软无力的。
左占点了支烟,慢慢的吸着,吐出的烟圈喷向她,凉薄的手指扶向她的轮廓,“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他夹着烟的手指靠在她脸边,袅袅烟雾,烟草气息呛的许愿咳嗦,“我没有下过药,也没有不让你怀孩子,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坑骗你的公司,许愿,就这点事儿,闹到了现在,你还和别人……”
左占没说下去,好不容易平息的火焰在心底又燃起,他摁灭了烟,不顾她阵阵的咳嗦,强行将她扯入了怀中,箍起她的脸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你还偏那么做!”
许愿咳嗦的胸腔
极尽难受,好不容易压了压,冷然的瞪着他,“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懂,我怎么做都和你无……”
没说下去,左占就俯身噙住了她,强势的索吻毫无温柔,近乎施暴般的直至血腥在彼此口中弥漫,才放开了她。
他轻舔了下嘴角的血,眼底的阴冷又更甚,“你跟他走的那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说话!他有没有碰你!”
许愿极力忽略掉被他桎梏的疼痛,咬牙重复,“与你无关!”
左占身形猛地一震,看着许愿眸中的怒意,忽然心脏像被什么狠握,一个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有这种剧痛到崩溃之感,也只有她了。
“与我无关?呵!”左占怒极反笑,手上气力一松,将她推倒,俯身就覆了过去,“忘了我是你的谁吧?没关系,我让你重新想起来!”
“左占,你敢!”许愿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前所未有的恐慌炸开,即使药效持续没什么气力,也拼劲挣扎,“你别碰我!”
“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啊?”左占看向她的目光一片猩红,他平生好像也没这么费劲的讨好一个女人,几乎能想到的都做了,可是她又怎样?不照样对他置若罔闻,甚至敢当
他面,和别人走!
她跟着席衍上车离去的那一幕,就像一根点着的引线,这两天持续在他脑中轰鸣炸响,如果不是出了那个‘车祸’,他早就把她弄过来了。
既然好好的方式她不接受,那也就真别怪他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就一直喜欢下去啊!想走?还想分手?你拿我当什么了?”左占愤懑的随手扯过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
许愿抵抗不过,心下更是哀凉入骨,咬牙,“那拿我当什么了?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左占动作滞了下,但也就仅仅停了两秒,取而代之的,残狞冷笑,“喜欢不喜欢的,重要吗?我想和你好好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好好的?”许愿讥讽苦笑,“你这边搂着我,那边算计着坑我害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的!”
左占浑身的戾气都在往上涌,正要说的话,被‘嗡嗡’的手机震动打断。
是许愿的手机,他挪身一把从桌上拿起,当看到屏幕上‘席衍’时,他手指紧了下,近乎僵硬滑动接听。
席衍磁性温柔的嗓音传来,“怎么才接电话,许愿,你在哪里呢?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