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
叫醒许愿的不是生物钟,也不是闹铃,而是热感。
热,超乎想象的热。
好像置身在火笼,热的她口干舌燥。
稍微动了动,她惊住了,因为身边有人!
席衍是从来不会和她同床的,虽然他是想的,从缱绻依依的目光中每每都能读出,但他尊重她,也顾忌她的身体,从未打破,这今天是怎么了?
许愿撑着坐起身,旁边人感觉到时也动了下,好看的俊颜从枕下探出,还是很糟糕苍白,但却有了丝血色,而她也在辨清的刹那,震撼的浑身发僵。
竟然是……左占!
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愿慌忙的扫了眼四周,确定还是席衍的公寓卧房,就更加疑惑,而左占此时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传神的桃花眼,凝滞了片刻恢复神智,坐起身看向她,到口边的一句话还不等溢出,就结结实实的被许愿捆了一巴掌。
劈头盖脸。
还打的他猝不及防。
“谁让你在这里的?阿衍呢?你把他怎么了!”许愿愤懑冷然,她绝对相信,席衍不会无缘无故就放他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左占又用了什么卑劣下作的方法!
左占扶了扶被打的脸颊,轻掀的眉眼,冷意留存,“阿衍?你叫的还真亲热啊!”
许愿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就跑下床,直奔外面。
没走几步,就被左占长腿追上,并从后方将她抱入了怀中,“你就这么
关心在乎他啊!”
“左……”许愿挣扎抗拒的一个字还不等说完,就被左占一把粗暴的摔回了床上。
左占抬手扶了扶额,薄唇仿佛坠了千万斤,犹豫的辗转,最终还是难抵涌动的冷怒,咬牙挤出声,“你,你和他……睡了吗?”
许愿从被他摔的天旋地转,到现在反应过来,面无表情。
左占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飞出去了。
他甚至这辈子从无信仰,此刻也想祷告神明让她否认。
从昨晚到这里,他找遍了这整间公寓,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却怎么找,怎么翻,都无法改变他们住在一起的事实!
有情侣的毛巾,情侣的牙刷,情侣的居家服……所有都他妈是情侣的,就好像那个姓席的,想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他们就差领个证,办个婚礼,就是两口子了!
但他不信!
打死他都不想相信,在他心里,许愿是最纯洁美好的,是只有他才能彻底拥有独占的,怎么能接受别人……
何况她还病着。
他强压了多少火,甚至再次逼着自己暂时失忆,这才搂着她睡了一会儿!
左占一脸阴霾,眸底很乱,声音低哑,“说话啊,有还是没有?没,没有对不对?”
他俯身过去,想抱住她,却被许愿嫌弃的直接躲开,左占有些失落,心底却还有丝期望,“是不是没有?嗯?”
许愿眯起了眼睛,他这幅肆虐霸道的感觉,就像对待一
件物品玩具,让她心里的愤更甚,赌气的冷冽一笑,“你觉得呢?”
左占猛地如遭雷击,他觉得……
他身形有些不稳,踉跄的摇摇欲坠,眼眸瞬时猩红,抓起许愿就按向了旁侧墙壁,俊颜阴到了骇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许愿毫无惧意,有的只是怒,只是愤,她一字一顿,“听不懂?还是看不见?我们住在一起!”
却是为了照顾她,分房而睡。
但她不打算澄清,尤其是面对现在这样的他。
她和席衍很清白,那是彼此互相尊重,相敬如宾,而不是想成为他左占的私属物品,拿她像个物件似的,随意掌控!
左占凉薄的大手擒向她脖颈,声音有点发颤,“他逼你的,是不是?”
“他不是你。”她不假思索。
他眼眸一阵紧缩,慢慢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紧握的单拳却已经抡向她近前。
许愿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但预感中的疼痛没临下,耳畔却响起了巨响。
左占的拳头砸向了墙面,接着又是一拳,就这样一拳又一拳,像自虐一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剧痛转移一些,直到指骨上血肉模糊,滴滴的鲜血坠落在地。
从小到大,他练过各种各样的防身技巧,也学过不少医学常识,怎样攻击他人,怎样治疗自己,却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有一天把自己的心捣碎了,揉烂了,该怎么办!
谁他妈能
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他发现一个自己想守着,想留着,想共度一生的人了,还稀里糊涂弄到别人身边去了!
许愿是第一个,也是他唯一一个,想要好好守着过日子的女人,这是不是喜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