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还遗嘱的?”左占看向她手中的文件。
许愿点下头,将遗嘱给他,“这个你收回吧。”
“当时伤势挺重的,芮沉估计也吓坏了,这才把遗嘱都拿出来了,不过现在看来,倒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他自嘲的哂笑。
确实是‘小题大做’了,但也从某种程度上,等于替她父母报仇了,加上这话又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许愿还能说什么。
“你没事就好,好好养身体吧。”她说着就要起身。
“正好你来了,和你说件事。”他忽然道。
许愿微怔,“什么事?”
“这几天警方彻查廖氏时,我从侧面关注了下,李总那个风投公司,这几年和廖氏有频繁接触,虽大面上没什么具体问题,但实际性小问题也挺多的。”
左占顿了下,又道,“你现在手上进行的这个信用社项目,李总也参股了吧,他一起资金到位了吗?”
许愿迟疑下。
风投的李总,当初是和杨总一起,由蒋恪介绍来的,她并不是很了解。
左占看着她,“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就是这事话,那我知道了。”
“派人查一下,你这个项目关系甚大,不能有闪失,别因为这么一个人,损了自己的利
益。”他又提醒。
许愿敛了眸,合伙做生意,她不愿过分深查对方合伙人,但左占提醒的也没错,这个项目,不仅关乎许氏,也关乎到席衍,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谢谢,我会查的。”她道。
“还有廖家。”提及此事,左占凤眸就深了,“廖东兴一死,你父母的恩怨是了结了,但廖家还有三个儿子,老大在监狱里也没剩几年了,廖老二……”
廖江城就像一张joke牌,即使数次打交道,但也难以揣摩,可能会是个变数,也可能会是个……劫数。
左占避开没谈,再言,“老三就是那个苏忆墨了,他虽然一直和廖家不和,但也改变不了他姓廖的事实,总之这哥几个没一个好东西,你还是和那苏忆墨保持点距离。”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但还是谢谢你刚的提醒,休息吧。”许愿又要走。
左占拉住她,“就因为我提了苏忆墨,你不高兴了?”
她皱眉,这和高兴与否无关。
苏忆墨确实是廖家的人,但他同样也是简妍的表弟,她第一次手术时,他又忙前忙后,抛开这一年发生的事,彼此也还是朋友。
但许愿不想和他深究这件事。
左占脸色渐沉,箍着她手腕
的气力收紧,“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害你吗?”
许愿叹了口气,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上,莹白的肌肤泛起些许红疹子,她眸色沉了。
“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会判断的,左占,你休息吧。”
说完,她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回病房时,遇到了两名送药的小护士,许愿瞥见推车里标注了‘左’字的消炎药,就说,“消炎药给左总换氯霉素吧,其他的过敏。”
一句话,不经意的正好落入了晏诗薇耳中。
她望着许愿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两秒,进病房时,正好芮沉也来了。
“晏小姐。”芮沉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向病床,将手中几份文件递给左占。
他过目一扫,当即就把文件摔在了桌上,“我就说这个李总有问题!我电话呢?拿来给我。”
芮沉屏息,找到手机给了左占,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蒋恪。
刚接通,他就沉道,“那个风投的李总,是你介绍过来的?”
“啊,是啊。”
“你不做背景调查吗?他名下那个风投就是个空壳公司,还介绍他过来和许愿合资,现在项目进行了,几方资金都到位了,就差他一个,要是出问题,这个责任谁来担?你吗?还是你
的蒋氏?”
若这项目是他左氏进行的,他可能不在乎偶尔一次的失利,就当给朋友面子,也当给自己买个教训,生意输赢都是常有的,但这次关乎到许愿,和整个许氏!
蒋恪尴尬了,“这个,你是从哪儿听说了?还是查到了什么?”
一般这类东西,很难查到的,尤其是有问题的公司。
左占没说是追查廖氏时发现的,只道,“既然人是你介绍来的,你就负责吧,去找那个李总,他能弄到钱就弄,不能就马上把项目股份让出来!”
“……哦。”蒋恪想了想,“不过,这事儿好像……和你左氏没关……哦,差点忘了,现在凡是和许愿有关的,你都参与,明白了,我去和李总谈。”
左占收了线,芮沉拾起桌上的文件,“那这事您看要不要再通知许总一声?”
左占沉思。
他刚就提醒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