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大厅人潮拥拥,宾客满满。
不乏很多熟面孔,也有一些合作商,左占和许愿刚进场,就纷纷被一群人簇拥,各种周旋应酬,应接不暇。
好久,许愿才勉强抽身,人群中逡巡,耳畔有声音响起,“找我呢?”
一听就是季放的声音,她一回首,愣住了。
下一秒,许愿没忍住,扑哧笑了。
季放尴尬的抬手摸了摸新剃的发型,短短的发茬贴着头皮扎手,他说,“别笑!”
他今天才回的帝都,本想着换个尽显他帅气的发型,最好让许愿眼前一亮的,结果,遇到个二五眼的发型师!
许愿仔细看看,道,“其实挺适合你的,显得更干练,精神,也不错。”
“……是嘛?”他半信半疑,“行吧,你说好看那也值了。”
季放可不想再研究自己的新发型,拉着许愿介绍,“这场品酒会,是波多尔蒂数个酒庄联合举办的,基本都是中型酒庄,产量不算高,但质量极好,我先前投资了一些,等会儿你挨个尝尝,喜欢的话,我回头单订一批。”
“嗯,好。”
季放拉着她走了几个展示位,挨个拿特色酒给她品尝,不过须臾,许愿感觉有点微醺,季放就让秘书把她刚指出的几款酒记下,稍后下订单,自己则拉着许愿去了休息区。
他让侍者又拿了些香槟和点心,许愿喝了两口,单手轻揉头,“刚那款起泡酒,外公喜欢,我
忘下订单了。”
“我下过了。”
左占的声音响起,同时,信步过来坐在了许愿身旁,还自然的抚上她额头,帮她轻揉太阳穴,目光却看向了季放,“三爷,她酒量不好,下次别这么再让她喝了。”
季放嗤笑,“听着意思,左总是在责备我了?”
许愿嗅到了火药味,忙拍了拍左占的手,也安抚的看了季放一眼,又岔开话题,“你今天这么执意要来,也是为了订酒的?”
左占说,“不是啊。”
继而,他侧身从芮沉手中拿过一瓶红酒,递给许愿。
她一照面就看到了酒身上品牌刻着中英文的许愿字样,她皱了下眉,“以我名注册的?”
季放也好奇的瞄了一眼。
“就是这一款酒,是十年前我和老爷子去波多尔蒂时选的,就酿了这么一桶,存储到现在。”他解释。
季放冷笑,“是这些年给忘了吧。”
他顿一下,再讽刺,“取名时,也是一时突发奇想吧。”
左占,“……”
不得不说,季放说出了许愿的心声。
十年前,左占那时虽没有李梦瑶,但也绝对是无心恋爱的纨绔子弟,可能觉得她是所有朋友中,唯一的异性,就信手拈来给酒命了名。
左占不耐的凤眸狠扫过季放,侧身凑向许愿耳旁,压低声,“这款酒证明当时我就很在意你的,它就是个见证。”
季放撇了撇嘴,感觉无趣,就起身走了。
许愿
也不想让左占冷场,就连连点点头,“好,那这款酒都送我家去吧。”
“是送我们的家去。”左占又握住了她的手,“还记得我送你的钥匙吗?”
“啊?”
“那是我们新家的地点,今晚带你去看看。”他邪肆的轻咬了咬她耳垂,“保证你满意。”
许愿,“……”
接下来,许愿不想再饮酒,就陪着左占逛了几个展位,他选了几款酒,都让芮沉下了订单,差不多两人没什么事了,许愿和季放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场。
“除了你说的那款,我还给外公单独订了几款,希望他老人能喜欢。”
许愿点点头,“有心了。”
他一笑,将她搂的更紧,“那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啊?毕竟,你之前都让我寂寞了那么久……”
“又没正经,别闹。”许愿拦阻他。
再往外时,门口有人高喊了一声,“许总出来了!还有左总!”
不少媒体蜂拥,镜头纷纷对准了两人。
倏然,之前那位中年女人又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许小姐!”
这尖锐的一声,好似凭空惊雷。
许愿在看见女人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许小姐,你不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金嫂,你家以前的保姆,我丈夫叫金秋波,还是你爸爸生前的司机呢!”女人声情并茂的扑过来解说。
其实,不用她说,许愿也认识的。
金秋波夫妇,丈夫是跟在她父亲身边的司机
,却和别人里应外合害父母亡故,妻子在许家帮佣,却为钱财将年幼的她,交到绑匪手中,险些命丧。
惧黑的毛病,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许愿想起这些,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身形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