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帝都,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一出机场,许愿的手机就响个没完。
除了林副总急着让她批阅梨菁湾新企划案外,助理这边也传来消息,肖罪病危又进了手术室,而季放也又出事了。
许愿跟着助理先去了趟医院,肖罪还在手术,具体原因暂不知,警方还在调查,她多安排了些保镖,便再匆忙赶去湘山。
季放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湘山别墅,车子一到,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路,却已经无法通车了,前面都被各大媒体和自发而来的粉丝,堵的水泄不通。
远远地,就听到了那些记者采访声,几乎是什么难听问什么,角度偏激又刁钻。
许愿刚想挤过去,倏然,一个什么东西猛地砸了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摄像机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觉得头上一痛,用手触碰时,有液体滑落。
“许愿!”季放看到了她,健步就冲了过来。
他一把扶住许愿,看着她流血的额头,脸色大变,“妈的……”
许愿刚要拽他,季放却抢先,一记回身迎上了周遭那疯狂的浪潮,他狠厉的目光一扫众人,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慌张的摄影师,朝着保镖递了个眼色,“把那人带过来!”
待保镖把人带过来时,季放一把拉过他的摄像机检查,那上面丝丝血红引得季放怒火高涨,他克制着心火,拎着对方衣领逼着他凑向许愿,“你磕伤了她,道歉!”
“啊这……许总,我……我错了,对不起!”
许愿无心计较这
些,自然的挥手了事。
季放将混乱的现场交给秘书和助理,拉着许愿进了别墅。
一进门,季放一把拉过许愿,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咬了咬牙,“不长眼的东西,要不是人多,非废了那人不可!”
伤的不算重,只是磕碰了皮肤,放在常人身上就是一点小伤,但许愿有凝血障碍,所以,这血就跟止不住了似的。
季放这一碰,许愿疼的皱眉,“疼……”
“妈的!”季放咬牙,还想出去,却被许愿及时拉住了,他越想越来气,火冒三丈的一把扯开领带,随手扔去了地上。
之后,拉着许愿坐下,给她处理下伤口,“沿海那几个会所手续都办完了,就是这个吴欣,非一口咬定……许愿,你信我吗?”
“嗯?”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季放说。
“当然了。”她了解季放的为人,虽然有的时候他确实能做出些离经叛道的事儿,但男女方面,他可是很传统正值的。
“你信我就好。”季放微缓口气,随意叼了支烟,仰头靠向沙发,问了问外公外婆的身体,接着又聊到了兰海的项目,以及接下来的梨菁湾三期。
入夜后,外面拥堵的媒体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下铁衷粉们还在死守,两人从后院离开,驱车回了市区。
休息一夜,转天许愿一去公司,就接到了吴欣一案庭审定在两周后,她分别和公关法务开了两个短会,安排下涉及的具体工作。
再回到办公室,助理进来说,“肖秘书之前好
像是用药过敏导致的,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但人还没醒。”
许愿思忖的转着钢笔,医院会疏忽到给重病昏迷患者用错药?这何止是蹊跷那么简单。
若没猜错话,肖罪必然是此案的关键点,所以当务之急……
引蛇出洞。
她对助理招了招手,叫到近旁耳语了几句,之后又叮嘱,“洛辛,务必要谨慎,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三爷也不行?”
“不行。”
“好,那我知道了。”
下午,许愿主要处理梨菁湾这个项目,这是从前年就开始的,持续至今到了第三期,她一直亲力亲为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正忙着,席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愿,和你说件事。”席衍沉重的语气中染出焦急。
许愿道,“你说。”
“我之前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现在又收到了一份匿名邮件,内容是我之前公寓丢窃的那些资料,有几份席氏的商业红头文件,还有一些梨菁湾一期二期我们两个公司的详细报表,以及你我之间的那份借贷合同。”
她沉默了几秒,“合同也在里面?”
那份合同,是先前许氏危机时,两人以个人名义签订的,乍一看是没什问题,但如果是他们业内同行,或者竞争对手,不仅一目了然,还能借此兴风作浪。
“对,现在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这件事很重要,许愿,我会尽快回国,但在此之前,梨菁湾三期,先停下来吧。”
许愿拿着钢笔的手指微蜷,在这个项目上,她和
席衍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考量顾虑的,也是她要谨慎面对的,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了然应下。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