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无奈,看着左占那阴的要下雨的脸色,深吸了口气,“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儿,而且,他之前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她是真心希望他不要多想,两人刚好好的没几天,谁愿再出矛盾。
“受伤不也治吗?霍教授不也给他请来了吗,还想要怎么的?”左占冷冽的,似乎就差直接掀桌了。
他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看在席衍没让许愿受伤的份上,他才搭了那么多人情,弄来了复健仪,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我是真和他什么都没有……”
左占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又于心不忍,都商量好度假了,而且这几天也蛮好的……
两人僵持时,手机铃声停止了。
许愿想到可能是梨菁湾的事,又有点心忧。
左占捕捉到她脸上的神色,想也没想拿过手机,直接回拨了过去。
片刻,电话接通,席衍温润的声音响起,“你那边有事吧?我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要去兰海一趟,想走前和你说下梨菁湾的事。”
“你要去兰海?”许愿皱了下眉,“还有梨菁湾……你查到了?”
“电话里说不太清,能现在过来一下吗?我是下午的飞机……”
梨菁湾三期在即,因为先前丢窃的那些文件,而一拖再拖,属实是件大事,而且席衍也是为此回国的,许愿实在没办法
推拒,便应下了。
而她挂断电话,就看到书房门一开一合,左占走了。
她哀叹了口气,也起身出去。
左占正在卧房更衣室换衣服,许愿进来时,他正在系领带,原本灵活的动作,此时竟不知怎的,反复都系不好,最终,直接将领带摔去了地上,捞起了西装外套。
许愿拦住他向外的身形,俯身拾起地上的领带,几下替他系好,“阿占。”
“你要去医院?”他语气颇冷。
“有关梨菁湾三期,这是工作。”
“就只谈工作?”
许愿无力蹙眉,“他要去兰海,我肯定要问一下,还有他身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现在有时间吗?”
“没有。”左占确实是要去公司一趟。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脏微微的发沉,发紧,席衍的问题上,她是真的……
“让芮沉跟你去。”左占开了口,他是真不想再因那个姓席的,就和她这样,但很多事情,就像郁结死死的压在他心上。
他脸色还不太好,也没再多说任何,单手搭着西装外套,径直阔步而出。
许愿也缓了缓心绪,下楼时,芮沉已经在等她了。
驱车到医院,席衍的右手刚拆完线,庞主任在叮嘱着什么,随着许愿敲门进来,庞主任招呼了两声就走了。
“今天气色看上去好多了,这几天休息的还
好吧。”席衍活动着右手,笑颜温雅。
许愿一笑,走过去拉过了他的手,贯穿掌心的刀疤狰狞,指腹上的小伤口也很骇人,她深深的拧起眉,脑海中再度泛起他满身是血的画面。
当时,席衍是用手去抓那把锐利的刀子,这么大的伤口,会有多疼……
席衍看出她的动容,就反过手握住了她,“都已经好了,没事了。”
“阿衍……”
“对了,和你说下梨菁湾的事儿。”席衍最不想看到她自责愧疚了,只能岔开话题,“确实是梁国发做的,他命人串通我公寓的保姆,偷走了那些文件,我用了点办法,抓到了他几个手下。”
他稍顿下,伸手拿过一摞文件,都是有关梨菁湾的,给许愿过目。
同时,他再道,“之所以暂时没动梁国发,是我感觉他背后还有人。”
“还有人?”许愿悚然。
“具体是谁还不好说,但我有个怀疑对象。”
许愿以为他会说廖家,心脏微紧。
席衍道,“以前和我事务所有过合作的一个人,怎么说呢,许愿,我这份工作吧,很容易受到蛊惑,也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入泥潭,从业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一直固守原则,但也难免树了不少敌……”
审计师注定了要终身和各类数字打交道,而席衍作为业内翘楚,他经手的更多到数不胜数
……
“这件事细究起来,和我这边有很大关系,这次我去兰海,也主要是处理这个。”
许愿差不多听懂了,她道,“有任何许氏或者我能帮的,你随时和我说。”
“我知道。”他微笑,目光温柔,“这次主要是去拜访几位老朋友,从他们那边活动一下……具体问题应该不大。”
许愿缓缓的点了下头。
“还有,梨菁湾三期等我从兰海回来再说。”
“嗯,这我知道。”
席衍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