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看向许愿的目光,冷漠又凉薄,完全不带一丝的温度,许愿都惊诧,那个目光温柔缱绻在她生活中进出的男人,是否真的存在过。
短短一天时间,就全变了。
如果说,昨天她还觉得彼此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误会,那么现在,亲眼目睹别的女人和他同处一卧室,想到他们昨晚可能做了……
她终于相信,分手,左占是认真的。
“你是来收拾东西的,还是有事?”左占信步从许愿身边掠过,随意拿了套西装和衬衫向外。
“左少,我帮您穿……”
温暖刚要追过去,就被许愿拦下。
“出去。”许愿音量不高,但满载冷怒。
温暖抿唇,“可是左少……”
“再说一遍,出去!”
温暖没有什么十足的底气和许愿抗衡,加上内心深处,她又是真怕这个女人,无措之下,只能怏怏的先出去了。
听到卧房关门声,左占也换完了衣服,正系着衬衫扣子,回眸时,只看到了从更衣室走出的许愿,他眼眸紧了紧,“你把她怎么了?”
许愿没说话。
她只随意踱步,看着那张前不久他们还欢愉过的大床,此刻却凌乱的呈现着他和别人的痕
迹……
她闭了闭眼睛,震裂的神经麻木充斥着大脑,不知用多大的气力,才发出声音,“你和她,昨晚都做什么了?”
“已经与你无关了。”左占淡淡的,整理好衬衫,开始打领带,“这里的东西,稍后我让芮沉给你送过去吧。”
许愿用力吸了口气,“所以,分手你是认真的。”
“对。”
“左占。”许愿眼眶已经红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你……”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已经离不开他了,而他却转身说不要就不要了!
好似不知不觉中把她捧上了云端,在突然毫不留情的堕入地狱,许愿感觉身体每一寸都在颤,都在痛,心脏疼的更像被什么挖出来,鲜红的淌了一地,这个偌大的房间,霎时变成了只属于她的炼狱场。
“那都已经过去了。”左占抢过了话头,手上的领带却莫名怎么都系不好,索性扔去了一旁,他转过身,点了支烟,靠着桌沿轻吐了口气。
他说,“其实,说直白点,当初你甩我的时候,我如果不把你追回来,多没面子啊,而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缺女人,许愿,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许愿泣血的声音一字一顿,伸出的手中静静躺着一枚钻戒,看到戒指的瞬间,左占脸色就变了。
许愿拿着那枚戒指,“那这个呢?左占,你到底有能不能说一句真话,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感情是两个人的,你想分手,那我也直白告诉你,我不同意!”
凭什么,当初他千方百计,各种解释道歉追着她几乎满世界跑,好不容易她接受了,连未来都计划好了,他却突然转身说走就走,拿她当什么了!
左占紧了紧眸,一把挥开她的手,“这东西……我不过是弄来玩玩的,根本没当真。”
许愿蓦然怔住。
她紧紧地握住那枚戒指,就像握住了自己的心,生怕会再破裂,定定的望着左占,试图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别样情绪。
但左占却别过身去。
“我还有事,你想收拾东西,就收拾吧。”左占披上西装,大步出门。
门即将关上的一刻,许愿绕过去,推开了门。
“你说的不是实话,我也不相信!”
左占冷声,“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左占你……”
许愿感觉心上被豁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难
言的苦痛一股脑的涌入,沉重的仿佛要将她拖入深渊。
倏然,玄关门被人开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也适时的打破了这边窒息的氛围,两人都僵硬的看向客厅那边走来的人。
竟然是季放。
他似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西装大衣,远远的一走过来,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沉了,他一从肖罪哪儿知晓情况,就不放心,紧赶慢赶的回来,但貌似还是有点晚了。
季放走向左占,眼神阴的似狼,“这干什么呢?”
左占看着他,不虞的只道,“让开。”
“你让她哭了。”季放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她流眼泪了,你他妈看不到吗!”
“看到了,但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左占的脸色很苍白,“你带她走吧。”
季放眼里的戾色似要吃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和她分手了,请你把她带走。”左占冷沉。
季放抡起拳头就朝着他砸了下来,左占明明看到了,却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