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巨大的脚力踹开不过须臾的事情,室内几人纷纷移过视线,只见一位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气场强硬,冷肃又精致。
季放再见许愿,比上次国外重逢状态还要差,脸色苍白憔悴,似没想到他会来,表情有些凝滞。
季放撩开她耳边的碎发,目光深了许多,“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好看。”
无关痛痒的话语,还附带柔然的一笑,然后,季放挺拔的身形自然将她护去身后,冷冽的看向一侧的左占,余光睨了眼还在抹眼泪的温暖,差不多一目了然。
“左占,你刚这是要对她动手?”
左占对眼前这男人很陌生,毫无半分印象,冷然的眉峰紧蹙。
季放可没空注意他眸中的深意,冷呵了声,再道,“我现在就站这儿看着,谁敢动她一下!”
好大的胆子,任何人包括季放他自己,但凡伤了许愿一星半点,他都会毫不犹豫弄死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左少……”温暖下意识的小手扯着左占的衣襟,她是故意挑事为刺激许愿动手,看看左占是否会无条件袒护自己,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再生事,何况,眼前这位季三爷,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还是算了吧,不过就一巴掌
,我忍忍就行了,许董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先走吧。”
她是想息事宁人的,但这话却适得其反,还有拱火的嫌疑。
季放当即凛然,眼不见心不烦,他可没空理会这对狗男女,不耐的大手一挥,“带着你的女人,滚!”
“不会说人话是吗。”左占眯眸阴鸷,周身戾色倾泻。
温暖吓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怕这事儿闹大,自己偷盗简妍指纹一事被说出来,这先斩后奏,她不知道左占会不会生气……
“左少左少,我我……我肚子疼……”温暖慌乱的佯装疼痛,凄楚可怜的眼泪弥漫。
左占微顿,随之视线冷冷的扫了眼许愿,抱起怀中人大步向外。
“什么玩意!”季放怒斥,“手倒他妈伸的够长的,逮谁想和谁动手,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脱去外套,侧身坐在许愿床旁,视线细细的扫量着她,“刚他没打到你吧?”
“没有。”许愿心绪很糟,“这么快就回来了,刚下飞机?”
“对啊,接了你那通电话我就把手边事交代下,忙赶回来了,不能让你久等啊。”他伸手扶着许愿的脸颊,疼惜的心底喟叹,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怎么又瘦了……”
“没事儿,还好
了。”她慢慢地从他怀中分开,“不过,现在公司不太好,放哥,这次可能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近期许氏被左氏步步紧逼,虽还未到达绝境的份上,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再不想辙应对,后果不堪设想,但现在这么一大摊事,唯有交给季放,她才算放心。
“别说这见外的话,公司具体怎么了?和我说。”他匆忙回国,飞机上处理的也都是季氏那边的事宜,许氏这边知之甚少。
许愿靠着床榻,打开电脑,将近期许氏发生的事情阐述,同时,还说了简妍工作室一事,以及收购归入dia的提议,这些季放都一一谨记,也表示自己处理,但当许愿提到伤人的官司,几天后就要开庭时,季放脸色沉了。
“是姓左报警的,对吧?”
“他和那女人弄出了孩子,流产还栽你身上……”
一时间,季放真有那么一点佩服左占了,真不愧是干大事的男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翻脸比翻书还他妈快,不久之前还追着许愿媳妇长媳妇短,转身就搂着小情儿造出孩子,他还真是……所有成功男士的优秀榜样啊!
但为什么季放就这么想骂人呢,他下意识去拿烟,但顾忌着病房,只叼了一支没点
,“都我来处理,你好好养着,有我在,什么都不是事儿,放心。”
“时间不早了,睡吧,我出去抽支烟。”季放移开她的电脑,拉过被子给她掖好,便出了病房。
休息区的落地窗旁,晚风吹的窗幔高高蓬起,也拂乱了他微短的发丝,季放笼火点烟,星火明灭时,后方传来脚步声。
透过窗面,季放看到后方年轻的男人,他道,“你来做什么的?”
“官司的事我来处理,你只负责公司即可。”苏忆墨嗓音清淡,简单又直接。
季放回过身,“你有办法?”
“明天给你消息。”
苏忆墨倒是说到做到,次日一早,律师就打来电话,许愿还在睡着,电话被季放接了。
“温暖小姐的伤情鉴定被驳回了,暂时证据不足,开庭时间延后,具体的有待通知。”律师道。
收线后,季放让阿谌去查一下,片刻后,阿谌带回消息,有关温暖所有病历和就诊记录全部遗失,无法再做鉴定,而遗失原因,院长也亲自给出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