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离开后,许愿脱力的重新躺下,只觉得特别累,由内而外的身心俱疲。
她实在想不通,左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一次次和她针锋相对,又有什么意思!
失眠了一整夜,临近清晨才稍微睡下,上午一边治疗一边处理着公司事宜,虽说季放回来了,大部分的都有他负责,但这几天下来,左氏那边的运作更甚,大有一番要将许氏逼上绝路的架势。
好在外公的事情,再无了下文。
许愿也用这些天,让席衍事务所那边加紧查证,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防止再被有心人可乘,至于其他事情,包括她病重一事,都没和席衍提及,他正在霍教授那边做最后的恢复,这个阶段很关键,不想让他有纷扰。
季放过来时,满屋飘着药膳清香。
却没一人顾得上佳肴,循着呕吐声直奔卫生间,果然,许愿又吐血了。
苏忆墨扶着她,不断拍着她脊背,半晌,端水给她漱口。
许愿浑身剧痛,根本站不住,季放及时上前,抱着她重新放回床榻,脸色紧张的睨向苏忆墨,“这怎么回事?”
苏忆墨沉了眸。
“许愿……”季放回身撩开额旁碎发,扶着她的脸颊,疼惜的不知如何是好。
许愿
强撑着微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放哥,你怎么来了?公司那边……又出事了?”
原本,季放过来是要和她谈公司现下发生的事情,有两件较为棘手,想听听她的意见,但现在看她这状态,他又怎忍心再开口让她操心!
他只能说,“公司好着呢,我都能处理。”
苏忆墨也收起了几样药膳,并说,“我再去做点开胃清爽的,等会儿再过来。”
许愿的病情发展更重了。
成日不断的恶心头痛,一次次的咳嗦呕吐,全身上下的关节也时刻剧痛,季放见状,是真心疼,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就算再难受也忍着,甚至还安抚他,“放哥,别这样,我这不是还挺好的吗。”
季放是真想反驳,好?这叫什么好……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满心牵扯的疼痛撕心裂肺,好不容易哄着许愿睡下了,他移步休息区,拨了个电话。
“找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季放握着电话的手指骨节分明,“能有多难?继续找!地球人口这么多,我就不信再找不出一个和她匹配的,不管多少钱,也不惜一切代价,最快的时间给我找到!”
挂了电话,季放单手撑着窗沿,思绪还不等
回缓,林副总的电话又打来了。
许氏最近动荡,各种问题频出的同时,那些股东们也开始坐不住了。
季放和林副总嘱托交代完,林副总又道了句,“季总,廖氏那边这两天有动向啊,具体的,我让肖罪整理给您,但大致上来看,廖氏这次是主动在挑衅左氏……”
这个节骨眼上,廖二又想做什么?
他道了句知道,收线后又想联系肖罪,而后方就传来了声音——
“好奇我想做什么?”
季放诧然回眸,看到从外走进来的廖江城,一晃许久不见,清隽朗俊依旧,周身西装革履,颀长的身形步伐稳健,摇曳生姿,笑颜一贯带着坏意,目光深的不可见底,“不妨猜一猜。”
季放现在内忧外患,哪有功夫和他闲扯,“要说就说,不说快滚!”
廖江城皱了眉,“狗嘴还真是吐不出象牙,围魏救赵,我这次是来帮你的。”
准确来说,是来帮许愿的。
“你?”季放狐疑。
“信不信随便,但放眼望去,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挺事儿的,除了我廖氏,还能再有谁?”廖江城落座沙发,修长的双腿交叠,拆烟盒拿烟,“本来这和你也谈不着,但许愿病了,惊扰了她不太好吧。”
季放深蹙眉,“目的呢?一次性说全了。”
“目的啊……”廖江城把玩着手上的烟,笑的意味深长,“往后你会知道的。”
季放缄默。
廖江城这个人,向来城府极深,难以估测,但他也说对了,想要解许氏燃眉之急,必然只有廖氏能牵制住左氏,他和左占又是死对头,俩人势均力敌,但这与虎谋皮……也不得不防。
倒也可以来一招螳螂捕蝉,他再黄雀在后。
廖江城瞥着满脸算计的季放,不满的眉宇出现褶皱,“别算计了,季老三,你要是有时间,就抓紧去给她找骨髓!”
“注意你的用词。”
季放没给他好脸,转身疾步出了休息室。
廖江城也并未理会,慢悠悠的抽着烟,良久,随着脚步声轻抬眸,看到走进来的苏忆墨,他冷嗤一笑。
“跑老家伙那边待了几个月,潜伏的怎么样?”
“和你说不着。”苏忆墨脸色冰冷,“直说,你来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