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席衍去了许氏别墅。
他一进门,许愿被他脸上青肿的淤伤吓了一跳,刚问了句怎么了,季放正好也刚回来,戏侃着轻哼,“哎呦,席总这是和人动手了?还真少见啊。”
席衍是那种遇事冷静从容的人,能镇定的分清利弊,找出对策,绝不会做无用的行为,哪怕遇到抢匪,也会不迫的和人对谈交涉,能让他动手的,绝非易事。
席衍侧身将外套挂去衣架,往里走时道,“今天见到左占了。”
许愿蹙了下眉。
席衍又道,“是我和他的私事,动手确实有点不理智,以后尽量不会了。”
“我去拿药。”
许愿微叹口气,刚要转身,席衍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目光温柔,“不用,之前处理过了,这两天就能消肿,也不怎么严重。”
“咳咳——”
季放故意清嗓子,漫步绕过来拉开许愿,崔她去看看保姆晚饭准备好没,等她走后,他冷然的又看向席衍,“我说,你这绯闻都出来了,还来招她,合适吗。”
“那不是绯闻,我也和许愿解释过了。”
季放落眸,扫了眼席衍笔挺的西裤和旁侧那只碍眼的手杖,深吸口气,“那是她看在外公外婆的面上,不想计较,你得心里有数,赶快把热搜都撤下来。”
“嗯,我已经安排了。”
席衍儒雅有度,对答如流。
其实,从男人的角度讲,季放对许
愿的感情,他早一目了然,但他在意许愿的看法,而非别人,换句话说,在考虑婚姻这个问题时,席衍就把一切都想好了,所以,他不觉得季放能构成什么威胁。
季放紧着眉,“那你这刚回帝都,事务所那边就不忙吗?”
“忙,但陪她的时间,也还是有的。”
季放不说话了。
合着甭管他说什么,席衍都能从容应对,这和拳打棉花上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许愿也叫两人去吃饭。
用完了晚餐,席衍又和许愿聊了会儿,基本上都是工作上合作的几个项目,还有之前信用社的事,有些过晚了,许愿送他离开,回来时,从厨房端了杯参茶,去书房端给季放。
季放正在和s市的高管们视频开会,看到她来,简短的做了个汇总结束会议,端着参茶饮了口,“他走了?”
许愿,“……”
“男人到了这岁数,老奸巨猾着呢,你得小心谨慎还得檫亮眼睛。”
许愿微蹙眉,“可是,你们岁数差不多吧。”都三十好几了。
季放抿着唇,“……那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好吧,不一样。”
“不扯这些了,愿愿,我这几天要回趟s市,公司这边有林副总和其他几位副总,我交代的也都差不多,你不用太费心,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她点点头,季放留在帝都确实太久了,季氏长期放任不管也绝对不行,想
到这些,她也有点内疚,“我没事,也会配合治疗的,季氏那边,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这边帮忙话,你随时说。”
“这我知道。”
季放没再继续这话题,只是又叮嘱了她一番,让她去休息后,他和苏忆墨通了个电话,然后让肖罪订次日的机票。
季放这一走,许愿也恢复工作,只是除了照例去公司外,还要偶尔去趟医院,配合治疗与按时服药。
但却一直没再见到苏忆墨。
她打去电话询问,苏忆墨的解释很含糊,最后才说是和廖家有关,许愿了然,只嘱托几句没再细问。
之后的几天,她在慢慢接手所有工作,将断开的几月补回来,也就发现了几个很大的问题。
首先,在和左氏商战的这期间,并非如季放所说没损失多少,恰恰相反,损失很多,而全部亏损都由季氏填补了,其次,今年新运营的几个大型项目,接连存在问题,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堪。
意识到这些后,许愿一时间大脑都乱了。
她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慢慢冷静下来后,叫来了肖罪和阿谌,还让洛辛去调一些相关资料。
肖罪似早就知道她会知晓这些,所以看过文件后,就道,“许总,这其实不怪三爷,左氏那边一直在挑衅施压,我们只是据理还击,并无不妥。”
“这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是左占现在竟还在处处为难许氏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又哪儿招惹到他了?
她敛下眸,“这个先不提,新型项目我们已经投了不少钱进去,这块地必须要争取审批下来,一点问题不能再出,先马上把这个处理了。”
肖罪和阿谌点头,“是,明白了。”
她又和林副总在内的几位副总讨论临时开了个会,过后,看着桌上那些文件,许愿脸色一沉再沉,对洛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