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现在又换了廖江城,怎么?你想有一天,让自己身上分别冠上我们前妻的名头?”
这言不由衷的话,刺的许愿心脏发颤,但发生了这么多,她也是真的累了,无力般的紧着眉,连一句反驳都疲于出口。
偏偏左占还要咄咄逼人,“以后是谁?那个姓席的?还有呢?该不会最后把季老三也算上吧?”
他笑了,笑的不走心,也笑的不及眼底,甚至笑着都很难看,“这是什么集邮的爱好?你还真是……不嫌累。”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注意身体在微抖,声音震击着胸腔,每发出一个字都引起某一处疼痛。
到底是怎么了?
左占都弄不清这种感觉由来!
“左占。”许愿拢了下头发,控制着涌动难捱的那阵激痛,深吸了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算是朋友吧,两家公司又合作了这么多年,抛开最近半年来的不和,以前也算是合作伙伴,现在我就要订婚了,你不祝贺也没关系,但怎么也不该恶语相向。”
“祝贺?你想让我祝贺什么?”左占寒眸渐眯,“祝你们早日各奔东西,一拍两散吗?”
许愿脸色一变,合着这人是真不盼她好啊,但她就弄不懂了,明明他都已经有了温暖,喜欢上了别人,又还这样针对她……
她绞尽脑汁,努力冷静一些,“你是在吃醋吗。”
左占愣住了。
前方驾驶位内的芮沉,早就听不下去了,此时一句话正中下怀,芮沉也终于松了半口气,可随之,就感觉这口气松早了。
许愿的嘴唇微颤,每一个字都极其艰难,“你不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那反之,左占,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还是你想和我保持那种……关系?”
“但你忘了吗,你已经有了温暖,而你和我,也早就分手了!”
左占喉咙像灌了胶,又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制住,让他一个字都道不出口,而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意识到,自己欣赏喜欢的,从来都是睿智果敢,锋芒凌冽的女人,而不是像温暖那样,任性闯祸又刁蛮的小女孩儿。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复杂的思绪难以偃息,溢出口的话也没做思量,“那你配吗。”
许愿闻声就笑了。
左占又愣了下。
“不配,我真不配。”许愿尽可能的掩饰哀寂,“所以往后我们就各自安好,国内这么大,帝都城就上千街道,总有我们不用碰到的,左占,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到此为止。”
眼看车子驶到了酒店,许愿也要下车。
而左占仍旧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沉眸中不知不觉布满血丝。
就在车子停下的一瞬,许愿推门
下车,却听到他低沉的一句,“许愿,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许愿的身体轻颤。
却没做任何逗留,疾步就进了酒店。
却在踏入电梯间,随着梯门关闭的瞬间,她整个人脱力般的扶向墙壁,难以控制的身形不住作颤。
“许愿,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一句话,一刀见红。
许愿缓了很久,等情绪区域平稳了,正好律师也到了,她才和律师一起进了顶层套房。
房内沙发上坐了几个人,都是廖氏法务部的人,见到许愿后,纷纷起身颔首行礼,卫焺上前,“许董,二少马上就来。”
廖江城在里面接电话,挂断后,信步走出,目光轻轻的扫了眼许愿,朝她抬了抬下巴,“坐。”
然后,他又让卫焺去倒茶。
许愿翻看了下廖氏这边草拟的文件,除了股份转让外,还有协议书,条款罗列的都很清晰,一目了然。
她将文件交给律师过目,再看向廖江城,“我要的东西呢?”
廖江城朝卫焺睇个眼色,卫焺会意,拿出了个档案袋和一份疑似药剂的密封袋,一并递给了许愿。
她先看了下档案袋,是药物检测分析。
敲门声响起。
有人过去开门,片刻,方教授走了进来。
许愿和他眼神交流,心领神会,她将档案袋和药剂给了方教授,他看过后连连讶异,“
竟然是这种药……”
“确定吗?”许愿问。
方教授压低声,“这是一种极其稀少罕见的神经类毒素,现在还不好评估,但方向是对的,具体的,我回去要做分析检测……”
“有任何事,随时联系我。”许愿也用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可是记住,这件事,绝不允许和其他人提及,否则……”
她没说下去,但方教授明白其中的厉害,连连点头,“我明白的。”
“好了,方教授耽误您时间了,您先回去吧。”
方教授带着档案袋和药剂离开后,律师这边也核对完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