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和廖江城之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季放站在门旁,冷冷的看着这势均力敌的两人,在他眼中和狗咬狗差不多,笼火点了支烟,他迈步进来,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季放并没有拉架的意思,也不想理睬,闲庭信步般踱了起来,慢悠悠的吐着烟气,“都打够了吗。”
“打够了,左占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那个温暖,我了解了下,第一她咎由自取活该,第二她存心不良下作,第三她不管是毁容,还是受伤,就算是一命呜呼了,我季家也买得起她那条烂命!”
“如果让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去骚扰许愿,或者哪怕……稍微伤到她一根头发丝,姓左的……”
季放没说下去,优雅的弹了弹烟灰,“这些年,可能你都忘了,我季老三的脾气如何了。”
季放笑着,但那笑容阴的太瘆人。
“和谁说话呢?”左占嘴里吐了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西装,“但凡还想还想保住你的季氏,就他妈管住自己,少介入我和她之间,不然你就等着季氏破产吧。”
“这都干什么呢?”陌渊正巧推门进来。
他一扫左占和廖江城脸上的伤,大致就明白了,陌渊深吸口气,径直走过去拉着左占就走
,“找你有事,出来下。”
这边两人一走,廖江城也扶着小腹隐忍痛感的蹙起眉,这个姓左的,身手倒是挺狠……
季放瞥了他一眼,“逢场作戏而已,没指望你能为她做什么,但少惹事,也少烦她,管好你们廖家,别给许愿添麻烦。”
“……”廖江城但凡现在还有点体力,也想再和季放来一架。
季放灭了烟,转身往外。
“那个,合作吧。”廖江城道了句。
季放脚步微顿,饶有兴趣的回眸看向他,“你说什么。”
“廖氏和季氏合作,你我联手。”有左占这个共同的仇敌在,两人结成同盟,才会更有利。
“不可能。”季放才不屑和廖江城这种为伍,何况有利也有弊,根本不在考虑犯愁。
外面走廊转角的露台上。
陌渊让侍者拿了些冰袋,裹上毛巾扔给左占,“没事你和廖二动什么手,他和许愿订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怎么后反劲呢?”
左占轻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哎,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陌渊有点好奇,也有些费解,“和我说说。”
左占倚向围栏,轻沉的眸光睨向远处,“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陌氏现在很清闲?”
陌渊,“……”
“是不忘了当初你怎
么追回许愿的了?忘了从小到大你俩之间,我怎么帮你的了?”陌渊撇嘴,他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左占眸中有一丝迟疑,他还追过她?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但阿占,你俩没在一起确实很可惜,毕竟也这些年了,但再可惜,也只能这样了,以后人生还很长,你再慢慢找个合适的吧。”陌渊拍了拍他肩膀,摇头喟叹。
陌渊是何时走的,左占并没注意,他脑中思绪跌宕,那句‘可惜’反复萦绕,目光渐次深邃。
许愿重回座位,坐下没多久,廖江城就回来了。
他清俊的脸上有几处淤青,嘴角还带着血丝,让整张邪肆的脸上多了几分颓然的匪气。
程寰和蒋恪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凑近许愿道,“他和占哥动手了?你们这……”
许愿尴尬的哂笑,没接话茬,给蒋恪倒了杯酒。
蒋恪笑笑,和她碰杯。
许愿为了防止别人再多问,转过身和陌渊妻子聊起天,但没一会儿,廖江城就挪身坐过来,单臂还将她箍进了怀中。
许愿微蹙眉,还不等做什么,余光瞥见走回来的左占,看到他脸上也带了伤,又移开了眸。
廖江城挑衅的掀眸看着左占,故意一把搂过许愿,贴在她耳边低语,“
你猜他现在对你什么感觉?”
两人距离太近,廖江城身上清淡的木质香混杂烟草,沁入鼻息,许愿有心避开,却感觉有道阴冷的视线,像利箭要将她洞穿。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廖江城勾着唇。
许愿闭了闭眼睛,“劳烦你费心分析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左占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早没了,不过是仅剩的那点占有欲作祟罢了,可这些话从旁人嘴里听到,还是让她心里止不住的寒凉。
许愿无暇再理会廖江城,和旁人继续聊天饮酒。
将近要散场时,许愿一站起身,脚下发软,身体也虚晃了起来,有人一把扶住了她,“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这声音低哑磁性,隐约有些熟悉。
她费力的抬起头,想辨认一下身边的人,却眼前模糊,看什么都是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