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城问的是他应该同意吗。
许愿细品了品,冷沉的一颗心染起憎恶,看向他的目光也透着不桀,“廖总,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误解。”
“你我之间订婚是真实的,但也是在协议之上的,如果你单方面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顺便提醒一句,名义上我是你未婚妻,工作上我是你合作伙伴,私下里我是你契约方,请在做问题选择前,三思而后行。”
如果让许愿知道了,廖江城收受了左占的一些私利,就将她像变卖货物似的转手让出,那这份侮辱,她不仅忍不了,更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虽然没有感情,但也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我早就拒绝了。”廖江城幽深的眼底敛着深意,“但有个问题想问你。”
许愿看着他,没说话。
“你当初同意和我订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沙发扶手,规律的响声不大,“你是为了那份毒药类型,而这么做的初衷,是为了左占。”
答案显而易见。
廖江城也早就知道,却还是抵不过亲口问出时,她眸底的那份昭然若揭来的压抑,他眼神顿时就暗了。
这个话题,许愿不想谈,她避重就轻,“还有别的事
吗?”
“你说如果这件事让左占知道了,他会是什么感受?”一个女人,为了他牺牲到委身于仇人之子的地步,应该会很感动吧。
任何人都会感动。
而这份感动……
倒是可以利用下。
廖江城靠着沙发,轻叠着双腿,敛去眸中的深邃,又问了句,“你想让他知道吗。”
“这和现在有关系吗?”许愿反问,“不管当初因为什么,过程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廖江城思忖着什么,慢慢的轻点头,“对,你说的很对,现在任何事也改变不了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实了,这就够了。”
他说着,倾身而起,望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再去那边转转。”
“许愿你再休息会儿。”季放走了过来,视线睨着廖江城,“我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廖江城和季放移步去了露台,夜晚的微风,吹的窗幔高高蓬起,初春的凉意也灌了进来。
“有话就说。”廖江城斜身倚着旁侧墙壁,从裤兜里摸出烟,笼火点了支。
季放转过身,不虞的目光阴鸷,“我知道你们廖家家风做派都不怎么地,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坑蒙拐骗,再不济了就卖儿卖女,你家那些烂事儿我也不想管,
但如果你让我知道,你和左占私下做交易,尤其还是关于许愿,那廖江城……”
他刻意话音一转,再道出口的每个字,阴骇肃杀,“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她,我不在乎背上几条人命!”
廖江城松了松衣领,叼着烟吐了口烟气,“少危言耸听,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挥!”
“记住我的警告,滚吧!”季放懒得再和他多言,迈步就走。
“季放。”廖江城沉了声。
季放脚步微顿。
“你喜欢她是吧。”廖江城吸着烟,若隐若现的烟雾下,他眸光不清。
季放紧了下眉,脚步没停歇,却留下了句,“别管闲事。”就走了。
廖江城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渐黯。
宴会这边。
陌渊和程寰来的较晚,许愿亲自招待的他们,聊了没几句,她手中的酒杯被人夺走,抬眸一看,竟然是左占。
“酒量不好,别再喝了。”左占道完,就端着她那杯酒一饮而尽。
“多谢左总体恤,许愿确实酒量不好,但不用你代劳。”廖江城适时走来,自然的搂过了许愿,并从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酒,和程寰陌渊等人碰杯。
左占不耐的抿起了唇。
陌渊一看这气氛不好,
忙和程寰打圆场。
许愿也顺势借口先走开了。
接下来,所有客人的敬酒,廖江城都替许愿挡掉了,不知不觉中他也喝了不少,临近散场时,他靠在沙发上,俊颜都有些微红。
“你没事儿吧?”许愿走过来,将他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递了过去。
廖江城接下也没穿,随意的搭在了臂弯里,一起身有些踉跄,他其实也没全醉,就是酒精上头,大脑有些发沉罢了。
停车场内。
因为秘书和助理们都在送宾客,许愿一手扶着廖江城,一手在包包里找车钥匙,廖江城余光瞥见远处一台车牌号有点眼熟,他沉眸想了想,随之唇畔勾起了一抹坏笑。
倏然,许愿只觉得手腕一紧,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按在了车门上。
许愿吃惊的看着廖江城,话还不等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毫无温柔可言,霸道又肆虐,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