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许愿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扔进了火焰山,油煎烹炸烈焰焚噬。
她分不清是情绪激动,还是气的头疼,抬手指向门,“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左占哪里理会她这气话,动手松开颗西装扣,并顺势落座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修长的长腿交叠,目光再度落向她,“阿渊的妻子,你还认识吧。”
某家的名媛千金,知书达理又温柔贤淑,自己经营了个自媒体的工作。
“类似这样的,不好吗?我是缺你钱了,还是少你什么了?你在意公司,想做项目,我都帮你,这还不够?许愿,如果你把整颗心都扑到了工作上,那我们的家怎么办?你考虑过这些吗。”
左占双手合十搭在桌沿上,其实,他本意是没想谈这些,许愿在意工作也是好事,他们事业上相互帮衬强强联合,一举多得,但偏偏话赶话,就早点把这些拿出来谈吧。
许愿沉静下,不想被他话题绕进去,“就是论事,这些和现在的问题无关。”
“有关。”左占笃定的字音加重,“如果你考虑了,那你现在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为了处理这些,连饭都忘了吃,连身体什么样都顾不上!”
他遍寻名医高薪聘专家给她治疗,都是为了什么?
“哪怕你稍微想一下我们的将来,你就不该选择站在姓席的那边和我作对!”左占没想过让她像陌渊妻子那样,在家相夫
教子,只想让她听自己这一次,这就很难吗!
话题又回到了本质。
许愿刚动唇,话还没出口,办公室门就被敲开。
阿谌疾步进来,看到左占轻微一怔,打了声招呼,便将手中文件递给了许愿。
她看过的刹那,脸色唰的全变了。
许愿眼色支出阿谌,再看向左占,拿着文件的手有些颤,左占眼瞳也微紧,还不等问什么,许愿已经将文件扔给了他。
“是你做的吧。”她声音很凉,布满了难掩的失望。
左占看过,眸色暗了暗。
许愿深吸口气,“梨菁湾和竞标两件事还不够,又在兰海项目上做文章,左占,你不知道吗?这项目是我许氏负责的,出任何问题,与席衍无关,我要承担全部!”
许氏股价已经在不断下跌,外界风言风语舆论高涨,公司声誉岌岌可危,再曝出兰海项目一事,这无疑将许氏推上了风口浪尖。
左占阴寒的脸色堪比浓墨,缄默没发一言。
“我做什么,选择如何工作,都是我的个人自由,即便你是我丈夫,也无权干涉,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左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现在把我的工作搅的天翻地覆,拜你所赐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信誉,全毁了,这个结果你满意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走吧。”
许愿尽可能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完了这些,却让左占心口发紧,像堵住了什么,难受的缓不
过这口气。
良久,左占扔下句,“这事等我消息。”转身向外。
许愿也重新坐回椅子上,半天都缓不过心底的那阵寒凉。
偌大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静的超乎寻常,她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望着楼下左占上车,极高的距离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许愿眼底发潮,莫名的视线就有些模糊了。
左占说她没考虑过以后,怎么可能,她难道就不想和他好好的吗,可为什么就要这么事与愿违……
她抹了把脸,无措的看着手上的液体,痛如刀绞。
芮沉开车回公司,隐隐感觉后方老板脸色阴骇,周身也压着一股寒气,让他止不住屏息。
左占看了眼腕表时间,“有人在兰海项目上动了手脚,两个小时,给我彻查清楚!”
“……是。”
芮沉脊背发凉,但也忍不住疑惑,左占不管做什么,目标一致就是席衍,对于许愿只是造成了一些连带影响,而这公然直接在许氏项目上找问题,显然是有人借题发挥,陷害左占了。
但许愿为人谦和一向稳妥,万事都有考量,经商数年也鲜少得罪人,许氏又实力雄厚堪称地产界的龙头,谁能冒风险做这些呢?而好处又会是什么?
难道只是——挑拨左占和许愿的关系?
芮沉一有这个猜想,马上就觉得不妙,下意识打消,并马上拨电话安排人加紧调查……
亦如许愿所言,接下来的两天里,公司惨
不忍睹。
面对各方面的舆论和压力,许氏不堪重负,股价下跌濒临崩盘,信誉危机严重,各方托人走关系,勉强维持的现状,让许愿力不从心。
席衍也在力所能及的帮衬于她,但他也是非缠身,忙的应接不暇。
季放为了稳定许氏的股价,不惜动用季氏人脉和关系同时,还从私人账户拨款巨资注入许氏,以增涨市净率,但随着事态的走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