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
许愿也变得更加忙碌了,她不确定左占那晚上说的话到底代表什么,但先解决当前,防备无患也是有好处的。
这天,她先放下手边事宜,按温医生说的去趟医院,因为要做all治疗了,之前的治疗都是辅助,今天才是最紧要的。
路上的时候,许愿心情还是很平静的,可等到了医院,她还是莫名紧张了起来,虽然这不是化疗,但几乎也差不了多少,过程中的痛苦……她不敢去想。
真到治疗时,和直面死亡相差无几,剧痛又恶心,全身的血肉仿佛都炸开了,血管内犹如无数巨虫焚烧啃噬,时间的每一分一秒挪动都是煎熬,许愿苍白的脸色早被汗水打湿,狠咬的下唇也血迹斑斑。
“不是说和化疗不一样吗?”季放站在外面,隐忍的单手扶着墙壁,骨节泛白。
温医生叹息道,“是不一样,现在cv值偏高,骨髓红细胞生成障碍网织红细胞过低,之前的治疗是缓解,现在要尽可能扼制,从而才能有望达到治愈……说得通俗点,三爷,任何药物都是有腐蚀性的,但也都是为了治病……”
季放慢慢握紧的拳头有些发颤。
治疗一结束,季放还不等迈步,身侧就有道身影抢先进了治疗室。
席衍在庞教授那边做下复查,问询过来一看,登时心口一紧,心疼的不知所以。
“阿,阿衍?”许愿意识有些模
糊,依稀能辨认出眼前人,浸湿的冷汗染满了她好看的容颜,唇瓣也都成了青灰色,“……你怎么来了?”
席衍暗自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去了病房,“我如果不是碰巧听到,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许愿靠着病床,强颜欢笑,“我没事儿的,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你的腿……”
她虽笑着,但席衍看着她眼里的悲痛,心都要碎了,“我腿没事,都恢复好了,你不也看到了吗,早就不用手杖了。”
“那就好。”许愿没什么力气,强撑也撑不了太久,席衍扶着她先躺下了,她虚弱的像一缕荒魂不经意间便能消散而去。
席衍难受的心脏像被撕开了,反复忍了又忍,给她掖了掖被子,“什么都别想了,先睡会儿吧。”
许愿状态不好,又很难受,不过须臾就睡下了。
席衍一直守在床旁,深许的眸光中思绪复杂。
“只要治疗有效果,慢慢状况也会有改善的,再看看情况。”季放走进来,压低声说。
席衍搓揉着眉心,“这种治疗,还要持续多久?”
“下次是一周后。”季放脸色也不好,但凡有其他办法,他又岂愿看到她受这种苦?一想到这里,他就恨死了左占。
全都是因为姓左的,许愿才得了这种病!
她可是金枝玉叶穿金戴银的千金大小姐啊,从小被呵护宠着长大的,可自从父母早逝,又因
为姓左的,许愿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席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望着床上昏睡中的人,他整颗心都揪紧了。
“出来下。”季放递了个眼色。
两人移步向外,季放选了个僻静点的位置,侧身倚着窗畔,点了支烟,“他们长不了,许愿的性子我清楚,真到那时,席衍,你还会……”
“会。”席衍直接应答。
他很清楚季放指代的是什么,他对许愿的感情,颠覆了所有一切,更是从未有过的刻骨铭心,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像许愿这样,让他不计得失的不顾一切了。
席衍对许愿的爱,也早已用一次次的行动去表明了。
只是他很有分寸,不管左占为人是好是坏,也不管究竟是用了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方法,但婚姻就是婚姻,席衍不会去破坏。
可有朝一日,她恢复自由身了,那就不一样了……
“我以前不太看好你,也是个人成见,这个我检讨也道歉,如果真有一天你们……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季放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可心里的汹涌只有他一人清楚。
因为有这层养兄的关系,因为曾在干爹面前发过誓……注定了她只能是他妹妹,哪怕毫无半分血缘。
放手是无奈的。
但会以哥哥的身份,永远爱她。
许愿就睡了一会儿,感觉缓过来一些,正想坐起来时,手机响了。
是左夫人打来的。
说有点事儿让她抽空
回去一趟。
许愿应下后,感觉状态恢复些了,约莫猜着左夫人叫她回去,肯定和左占有关系,不知道他沉浸的这几天里,又会做出什么,万一真和外公有关……她来不及想下去,拿了外套和包包向外。
开车去左宅的路上,接到了季放打来的电话,无外乎就是问她去哪儿了,叮嘱身体一类的,许愿只说分部有急事,敷衍了两句,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