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瞬间僵硬的身体如紧绷的弓,箭已在弦上,随时可能不堪设想。
各种思绪在他脑中崩腾,许愿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和别人生个孩子,好为了左家传宗接代,继承家业,他是该赞扬她的‘深明大义’还是该佩服她的‘心胸广阔’?
左占只想狠狠地板过她的脸,质问她作为妻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但理智却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费尽心机将她留在身边,也不是为了吵架的。
就当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吧,谁让他把那个满心满意深爱自己的许愿弄丢了呢,不管多难,多苦,他也得想办法把她再找回来。
忍着吧,反正也是自己的错。
反复一阵自我调节,左占终于压下了情绪,轻道,“别说胡话,不能生就不生,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有你就够了……”
许愿又沉默了。
左占轻展臂将她转过来,亲吻着她的脸颊,“是真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勉强你。”
“类似的话你说过无数遍。”许愿漠然道,“真不做,就放开我。”
左占压抑的抿了下唇,“以前那些……都过去了,我也说了,如果再有那一次,就把我这玩儿意切了,总之我不会再强迫你。”
许愿没反应,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左占缄默了一会儿,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叹,默默地起身去了冲了个澡,再回来时,又抱住了许愿才睡下。
而许愿却一夜未合眼。
再多的助眠药物也无济于
事,她的心上像被什么死死地压制住,窒息的令她喘不过气。
左占也看出来了,许愿对他的排斥抗拒,远超他的想象,无奈之下,他让人将主卧改成了两张大床,不再打扰她休眠。
可好景没过一天,许愿一醒来,就看到了身侧的他。
而远处那张孤零零的大床,形同虚设。
“睡的好吗?”左占坐起身,惺忪的睡颜上粲然的笑容骀荡,一双好看的桃花眸也绚烂夺目,“别着急起来,再躺会儿,我去做饭。”
自从搬回御锦园后,他便辞去了所有的保姆佣人,许愿不喜欢家里有生人出入,左占考虑的很细致。
许愿爬起来,冲了个澡,换完衣服画了个淡妆,下楼时,左占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餐。
色泽丰郁,饭香诱人。
落入许愿口中,却如同食蜡,毫无味道。
她机械性的吃了一些,再抬眸时,左占伸手指腹轻蹭掉了她嘴边的菜渍,轻道,“今天还有治疗吧,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
许愿没言语,沉默的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她去盥洗室又漱了下口,重新出来时,注意到芮沉正往客厅内运送各式各样的礼盒,大小不一,足足几十种。
许愿微皱下眉。
“有个你常用的牌子,要换首席设计师了,担心你用不惯,就把之前设计师的市面上的都拿回来了。”左占一边系着袖扣一边从餐厅走出。
“谢了。”许愿说着就往外走。
左占也拿了西装外套跟
着向外,支走了芮沉,他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时从裤兜里拿出个锦盒扔给了许愿。
她无需打开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其他的事我都可以顺着你,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但关于这个,我也不想多废话,戴上吧。”左占开车驶出车库。
许愿打开锦盒,拿着那枚钻戒的手指微颤,但到底还是戴在了无名指上。
左占余光轻扫,淡然的唇畔微扬,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握起她的,薄茧的手指轻蹭着她的指尖,“下午阿渊提议要去打篮球,也确实好久没打了,一起去吧。”
“我不喜欢篮球。”
许愿凉薄的声音惊起左占的思绪,这几天,但凡能不开口的,她都沉默以对,所以此时左占也没考虑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言,“运动馆还有别的,想玩什么,我陪你。”
“我也不喜欢运动。”她淡漠。
偶尔运动健身,是为了塑形追求身材,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从十四岁开始涉及公司,一边兼顾学业一边忙着生意,她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哪有什么时间再去沉迷玩乐,以前是因为喜欢他,才挤出时间。
现在,许愿再也不想难为自己了。
“左占,与其这样‘费心’对我,不如想想……”
许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刺耳的刹车声截断。
继而,主驾安全带‘咔’的声解开,左占挺拔的身形落向了她,也冷冽的一把捏起了她下颌,逼迫性的气息威压的袭来,
“再敢说一个字我不爱听的,我现在就干死你!”
他忍了好几天了,一次又一次放低姿态,哪怕就热脸贴冷屁股他也豁出去了,就不信许愿看不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