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挽起她的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另只手板起了许愿的脸颊,“别难过,从始至终你都没做错过什么,错的人是我,你不该难受的。”
他话落,也重重地沉了口气,紧抿的薄唇,仿佛用一种撕裂灵魂苦痛难耐的声音,缓缓划过齿间,“好在我终于想通了,也明白了,既然我做错了,那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我不该再纠缠你,更不该为难你,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或许,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只要他真心对你,好好疼你,不要再像我这样了,我会……我会祝福你。”
时至今天,一直到了现在,左占明明什么都想通了,也明明一切都明白了,可他也终于强烈的意识到,他有多爱许愿,爱到了不像自己,爱到了宁愿做个懦夫,也不敢再去强求她,不敢再面对她憎恶痛恨的目光,不敢让她再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苦痛折磨……
所以,他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许愿难受的心不住下坠,“你说这些……”
“现在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左占扬起了头,尽量逼回了眸底的氤氲,再落下的眼眸还承载着一片赤红。
他用力的喘着气,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却还是抵御不了心上铺天盖地的疼痛,“等从这儿回去了,
先回s市做手术,把病治好了,身体慢慢调养,味觉也会恢复的,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放心,我……我不会再出现了,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
许愿轰然的心脏似要炸裂,左占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双刃剑,一边搅动刺穿着左占的心,一边也蹂躏折磨着许愿,认识二十三年半,喜欢他十八年……这其中所有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好的,坏的,所有的一切,左占都要全部抹除,如果说催眠失忆,是外力干扰,那现在他所作所为,就是杀人又诛心。
就当从未认识,就当不曾相识,彼此再无瓜葛……
这不是许愿一直想要的吗。
为何终于左占亲口承诺时,她的心,会这么疼……
左占握着她的手,慢慢挪到唇边,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短暂的过程,他珍视的目光如对待珍宝,小心翼翼。
许愿能感觉到一滴滚烫的什么灼到了手心,瞬间就让她眼眶湿润了,她不敢再看他,下意识移开了眸,左占这来势汹涌的举动,不知不觉的,压垮了她的心。
“一定要找个好人,最好能超过我的,毕竟,你可是我左占求而不得,爱而难舍的女人啊,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了,你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也别受伤,常备着点凝血酶,要记得,我、爱、你。”
左占放开了
她,侧过身扶了下鼻梁,难以压制的情绪像开了河,他想过无数种方法,却没想到,真发生时竟会是这样……
如果是以前的他,会怎么做呢。
就像左先生提醒的那样,替她报仇雪恨,借此以恩人的身份,和她拉进关系,软硬兼施的留她在身边。
可那时候的他,只是喜欢她。
才会放肆无所顾忌。
而现在,他是真爱她。
又怎还舍得她再难受。
许愿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这个场合,真的不适合两人谈这些,她努力偃息思绪,却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像药粒碰撞药瓶。
随之,左占长臂拉过她,单手扣着她后脑,俯身薄唇就吻上了她,短暂的唇齿厮磨间,有什么东西落入了许愿嘴中——
她还不等反应,左占就逼着她咽了下去。
等她好不容易从他怀中挣开,再想说话,却听到了一道鼓掌声。
“好情调啊。”
低沉的男声浑厚,陌生的闯入耳畔。
许愿诧然的循声望去,只见玄关那边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虽上了年纪,却保养极好,面容上没什么岁月的痕迹,不胖也不瘦,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大步稳健,后方跟了四位保镖。
无需辨认,许愿都认得出来,这人就是廖东兴。
虽从未谋过面,但她私下里见过这人无数张照片,就算是化成了灰,她
都能认出。
“我听说你们之间好像是……离婚了是吗?”廖东兴倒不见外,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单腿之地,从保镖手中拿过一根雪茄,单手把玩着。
左占脸色明显比刚刚阴了很多,紧着眉,和许愿一起走过去落座。
“还想复婚吗?”廖东兴又问,他似乎对这个很关心。
左占冷冷的掀了下眸,“廖董对我私事很感兴趣啊。”
廖东兴豪放的哈哈一笑,眼底却有精光划过,“哪里,就是替我小儿子弄清点事儿,免得他一厢情愿。”
“言重了,廖公子人品出众,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真若论起婚嫁,自有不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