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混吃等死的过日子了……”
晏诗崎一脸颓败的席地而坐,暗暗嘀咕着自言自语。
“顶不了天立不了地,我他妈还算什么男人!”他抬手就捆了自己一巴掌,“太孬了,活的太丢人了!”
“知道自省,是好事儿。”晏诗薇靠着一旁的桌子,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哥也是为了你好,别怪哥。”
“是我的错,和哥无关。”晏诗崎耷拉着头,而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不为别人着想,我也要为自己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喜欢的人,家里反对的话,我自己没本事就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额,咱家应该不会反对的吧。”晏诗薇都不好意思直接说,晏夫人对这个儿子早就不抱有厚望了,日后结婚,只要是个女的,他们就保准同意。
“还有你啊。”晏诗崎唉声叹息,“万一哪天姓白的又对不起你,出轨了的话,我不仅要揍死他,还要像哥一样,玩死他!”
晏诗薇,“……”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晏诗崎移开了眸,“行了,不耽误你反省了,但先把衣服穿上,总光着像什么样子!”
晏诗崎低头看看,沉默无语了。
而楼下。
一身衬衫西裤的男人正坐在餐厅主位上,优雅的拿着餐叉享用意面,用餐速度很快,不像品尝美味,只似赶时间解决饱腹。
一旁座位内,白锦川小心翼翼的吃着饭,犹豫着要
不要给左占夹点菜,或者卸点螃蟹肉示示好呢?从本质上,他是不想搭理左占的,但为了晏诗薇能怎办?
他正满腹思绪时,左占慢悠悠的扫了他一眼,冷然讥讽道,“你这胳膊还能不能好了?我妹可不能找个残废。”
白锦川额头青筋猛地一跳,下意识就要回怼。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握紧的餐刀冷光皎洁,“一俩月就能好,恢复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放心吧,哥。”
最后一个字,白锦川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谁是你哥,乱叫什么。”
“你是诗薇的哥,就是我哥。”白锦川皮笑肉不笑,心里默念一切为了媳妇儿,为了媳妇儿,他得忍——
左占轻哼一声,“倒挺殷勤,以前那张狂劲儿呢?”
“你都说是以前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再也不会了。”
“一家人?”左占解决掉餐盘里最后的两口意面,喝了口水,“你姓白,我妹姓晏,我姓左,从哪儿论的一家人。”
“从诗薇这论的,反正你是我哥,以后一切都听你的。”白锦川强装出来的笑颜不太自然,却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左占也不吃这一套,看都没看他一眼,扔下手中的餐巾,起身就往楼上走。
“哎,左……哥!”
白锦川唤了声,也起身长腿大步拦住了左占。
他深吸了口气,尽量笑的落落大方,目光坦然的看着左占,“以前,你
我之间确实发生过很多不愉快,孰对孰错先放一边,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往后随便怎样,我任你处置,但我和诗薇……”
“你能对她好吗。”左占截断话音。
“能。”白锦川笃定。
左占微眯着眼睛,“凭什么让我信你?”
“我拿我这条命,和白家现有的一切做担保,婚后我名下一切资产将全数转给诗薇,若真有一天我再混蛋,净身出户,分文不剩。”
他们都是生意人,很清楚钱财权势的价值,一场婚姻,一份承诺,空头支票抵不过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左占轻翘了下唇,“口说无凭。”
“立字为据。”白锦川补充,“我律师和财务顾问都安排好了,回帝都我和诗薇领完结婚证,这些当天就落实。”
“你外面那些存货呢?”左占挑了下眉,姓白的能骗过晏诗薇,能哄住所有人,却瞒不过同为男人的左占,花名在外可不是浪得虚名。
白锦川脸色有些尴尬,“……早就都处理了,三年前就没有了。”
“去做份身体检查……”左占冷眸扫量着白锦川全身,“确定五肢健康,没病再谈结婚。”
白锦川,“……”
这话是不是就侮辱人呢,他小白爷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哪只眼睛看他像有病的?
但心里再有异议,表面上也要和颜悦色,谁让自己就认可人家妹妹了呢。
“好,我做检查。”白锦川强忍的肺都要炸
了。
左占不在看他,扔了句‘滚吧’便迈步上楼。
白锦川又一次拦住了他,左占刚要动唇,却见白锦川毕恭毕敬的对着他鞠了一躬,并道,“左占,我为之前的一切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更不该污蔑你,也不该迁怒诗薇,抱歉。”他说着,又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