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聊这些了,好吧?”
左占单手揉眉,缓了缓情绪,深邃的眼眸也恢复了些清明,“我再去做点吃的,你也该饿了,多少吃点东西。”
“左占。”许愿叫住了正要去厨房的左占。
左占转过身,看着许愿复杂沉冷的表情,心里忽然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潜意识中接下来的话,他一句一个字都不想听。
但不等左占说什么,许愿已经平缓的道出了口,“我没心情,也没力气再和你争辩什么,喜不喜欢又能怎样呢,我是靠这东西吃饭的吗?你是靠这些生活的吗?感情,有就有,没有也不能怎样,我们都是生意人,讲求的是盈利效用,赔本负担不起时,就该及时止损。”
“十几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舍弃的,说翻篇就翻篇,谁都做不到,但执着于眼前,不考虑往后,这可能吗?道理你我都懂,也无需我再说什么,是不是。”
左占宁愿她像刚刚那样激烈的发脾气,情绪化的骂他打他,也不愿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些。
话语的杀伤力,他早就感受过。
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彻心扉。
左占肝肠寸断,每每想到曾经发生的一切,许愿承受的种种伤害,悔恨懊恼都如一把利剑蹂躏着他的五脏六腑,而此时的一字一句也告诫他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已经彻底失去
了许愿。
不管他是否承认,也不管他再将如何,这个事实都无法再改变。
许愿拢了下头发,侧颜望着某处长叹口气,“我也实话和你说了吧,可能我暂时不会选择新的感情,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往后人生还有几十年,我们迟早都会遇到那个最合适的良人,可再也不会是彼此了。”
这一刻,许愿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霸道盘亘在她心中的男人,从未有一时放下过,可这份感情,再也不是当年火热的不顾一切,它变成了一种枷锁,一种留恋,更甚至是一种习惯,活生生的逼着许愿只能认怂,因为恐惧失去,畏惧伤害,而不敢再去拥有。
她曾在他身上栽倒过很多次,她无法再信任左占,也无法再承受那撕心裂肺的伤痛,只能逼她做出做明智的选择。
左占刺痛的心上支离破碎,紧握的双手骨节泛白,他深深的望着许愿,猩红的眼眸布满苦痛,“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了我,是吗。”
“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哪怕、哪怕我用命发誓,用左家的一切做证明,你也不会再信我一次了?”
左占一直控制着的声音暗哑,菲薄的唇嗫嚅。
许愿蜷紧了手指,“是。”
左占一拳重重地落在墙壁上,沉闷的响声仿佛敲击在两人的内心,“不恨我,也不会原谅我,许愿啊许愿
,你真是让我生不如死。”
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许愿心上的分量,也会愈加减少,直至消亡,甚至有朝一日她再听到‘左占’这个名字,只会云淡风轻的道一句,曾经是朋友……
他要在这份冗长的时间中,煎熬着每一分每一秒,享受着无尽的孤独,看着她恋爱、结婚、生子……她会有圆满的一生,而这一生中,再无他的位置。
还有比这份惩罚沉重深痛的吗。
无爱,无恨。
许愿迟早会解脱。
而他呢?
没有了她,他又该怎么办!
“恨你什么?”许愿呢喃着几个字,淡然的扯唇笑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恨你以前负心薄情,玩弄欺骗我,还是恨你……三番五次的抛弃我?那些年是我心甘情愿,主动把自己送给你的,所以我不恨你了。”与其恨他,倒不如恨自己眼拙,犯贱才会错负他人。
许愿依旧没看他,心如死灰的目光也一片哀凉,道,“至于原谅你,你曾做过的哪一件事值得原谅?如果说我真原谅了你,那我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何况,真心对待一份感情时,人人都有洁癖,你和席衍为敌,和廖江城矛盾,不正是如此吗?同理,我也接受不了你曾经和……所以,就这样吧。”
感情中,最让双方无法接受的是什么,除了暴力相向这点外,最大
的,就是移情别恋。
那份厌恶膈应的感觉,将会伴随终生,没人能做到真正意义的原谅,只是不同选择罢了。
许愿再也不想将自己套在这个牢笼中,整天殚精竭虑,想着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李梦瑶,或者温暖,想着他心里有没有自己,费心的去猜,去考虑他是否再害自己……两人在一起图的是感情,要的是开心,讲的是一生一世,如果达不到这点,那再喜欢,再爱,又有何用?
左占轰鸣的大脑像被植入了电钻,嗡嗡钻的生疼,“你还是介意李梦瑶,温暖这两人。”
他迈步走到她近旁,俯身时端起了许愿的脸颊,浅眯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第一,我从未碰过她们,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