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对于左占这类不安分的举动,早已麻木了,也没什么特别惊诧的反应,只是错然的看着他。
左占也没真做什么,最起码是在克制隐忍着。
因为那双熠熠的深眸满载的情欲藏都藏不住,双手也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久久地注视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在做梦……”左占轻喃的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无力的唇沿微扯,蔓延出的弧度透着悲凉,“每次说我想你了,你都不信,傻瓜,说出口的‘想’都远不抵真实的千万分之一……”
许愿讷讷的眨了眨眼睛,还在细品他话语中想表达含义,却已经感觉左占的手已经窜进她衣服里了。
“左……”
话没溢出口,就被左占堵住了唇,唔唔的说不出话来,推了他几次也没推开,再想反抗或者挣扎,她手腕也被他束缚住了。
一时间,许愿大脑轰鸣。
她对这类事情记忆犹新,以前左占没少强迫她,那时候的粗暴对待,即使时隔已久,还是难从阴影中释怀,尤其是左占本人还就在她身上,急不可耐的妄图再次……
许愿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下,悚然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发颤,“你、你放开我,放开……左占!”
她的声音不易察觉的透出颤音。
像晴天一阵霹雳,将骤然浴火的左占瞬间激醒,他动作明显一顿,接着看向她时,眼眸中压了压才恢复了清朗,
“抱歉抱歉,我……我好像又要混蛋了。”
左占也想控制一些。
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太心急。
可许愿于他就如饥渴旅人的绿洲,荒原难捱饿狼的肉骨头,似一块吸附力极强的磁铁,任凭万有引力也难以抗衡的魔力,只要是她,他任何时候,随时随地都能……
左占懊恼的倒吸口冷气,有些无措的用额头抵着她的头,“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他妈是有点没忍住,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勉强你了,只要你不愿意……”
许愿漠然的别过头,一言没发的推开左占就起了身。
这样清冷生疏的反应,让左占莫名感觉心慌,他下意识的就也起了身,一把挽住许愿的手臂,“真的不会了,你看这次我不也没碰你吗?”
“那我还要感谢你一句呗?”许愿反驳。
这生冷的腔调,似一盆冷水浇在了左占头上。
他无奈的深吸口气,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许愿,你多少也理解我一下行吗?我五肢健全的大男人,身体又没什么毛病,这样看着你,怎么可能不想那个啊,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可我也说不会再勉强你了,我们把这事儿翻篇吧。”
许愿眼神黯了很多。
到底没说什么,径直走去了厨房。
左占望着她背影,见她并没有直接要走的意思,才多少放了点心,重新靠回了沙发内,无聊的把单腿扔在沙发靠背上,叹息的搓了把脸。
本来他和许愿的关系就不太好,一直都挺紧张的,想试着缓和一下,就一点点,怎么就这么难!
可一想到他曾对许愿做过的事,左占就恨不能一刀捅死自己,如果这世上真能让时光重置,他倾尽家财也要办到。
这么久了,他无时无刻不怀念和许愿在一起的甜蜜时光,是他这迄今为止三十几年人生中最宝贵,最幸福的回忆,可惜,被他一手摧毁了。
现在想再重粘回去,重来一遍,哪有那么容易。
他拼劲了全力,也凑不齐那些破碎的裂痕……
许愿推开了厨房阳台的门,呼吸了下新鲜空气,仿佛一口气想要将体内的污浊全部排净。
分辨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了。
不怒不悲,也不喜不痛。
其实,左占一再承诺的那些,她一个字都没信过,左占不过是生病了借着病态随口一说,等病好了,又恢复平常那个高冷矜贵的冷公子时,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至于其他的,许愿没想过,也不想去想,感情不同于生意,不是阴谋算计计划就能得来的,就顺其自然吧。
……
纤白的手指拂过浴室镜面上的水雾,映出一张精致的容颜,大眼睛双眼皮,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朱唇,比例协调的轮廓,五官俏丽耐看,可眼底下青青的黑眼圈,和怏怏的神色,无光的眸中像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简妍落寞的连叹息的气力都没有,手指扶过脖颈上的
伤口,之前撕掉的纱布还带血丝,好像有些感染了。
随手扯过睡袍披在身上,系了下腰带。
踏出浴室时,她从抽屉里拿了个创可贴,刚要贴在脖上伤口时,后方一道推门声响起,继而,男人有力的臂膀从后方抱住了她。
“伤口不能沾水,谁让你洗澡的?”程寰低哑的声音像燃爆的低音炮,威压的语气也带出轻微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