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拍开左占的手,指了指门口方向,“你走,还是我走。”
左占微沉了下眸。
几秒后,伴随着他轻叹口气,像是和内心的某种力量妥协,左占留下句,“早点睡,晚安。”便大步向外。
房门一开一合,他走了。
许愿一直高度紧绷的心,也瞬时松懈了下来。
她无力的再度瘫坐回沙发,单手扶额,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心里五味陈杂。
闹心了这么久,也发生了这么多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许愿疲乏的闭了闭眼睛,浑浑噩噩的思绪陈杂,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只是依稀中,感觉身体发轻,似有人抱起了她。
许愿很想睁开眼睛,可不知怎的,眼皮很沉,很重。
睁也睁不开。
“睡吧,我在呢,睡吧。”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熟悉的令她心沉。
牢牢地长臂轻搂她入怀,淡淡的木质香气萦绕鼻息,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好闻的同时竟也出奇的助眠。
一夜安眠。
许愿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竟睡了这么久。
她不知是睡太多还是没睡够,总觉得大脑有些不适,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时看着床侧的沙发,她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的,怎么又到了床上……
她大概能猜出答案。
不由得叹息的摇了摇头,走进了浴室。
刚洗漱完,就听
到管家叩门。
“太太,听到动静我猜您醒了,换洗衣服我给您备好了,还有其他有些用品。”管家隔着门说。
许愿应了声,等她穿着浴袍推开门,就看到走廊内,一排又一排的移动衣架,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品牌季度新款,均是许愿的尺码,一边各站着几个保姆,看到她纷纷俯身称太太早上好。
“除了衣服,还有各类日常用品,有您常用的护肤彩妆,配饰包包,鞋子……”
没让保姆说下去,许愿抬手打断。
她只随意从衣架上拿了一套,回房更换,其他的交给管家保姆自行处置。
“这些都是先生让准备的,他把您常用的几个品牌限量新款都包下来了,除此外还有……”
管家找了个机会,就滔滔不绝的在许愿面前美言。
许愿见怪不怪,听一半漏一半,化完妆拿着外套就下了楼。
“太太,您不用早饭了吗?是先生亲手准备的呢。”管家又追了下来。
“不吃早饭对身体没好处,太太,多少吃一点吧。”
“您要觉得不合口,我叫姜大厨过来,听先生说您爱吃他烧的菜。”
许愿终于停住了脚步。
她回身打量了管家一会儿,看样子和左先生差不多相仿的年纪,可这嘴怎么这么碎……
管家好像也感觉出来了,下意识的挠头憨笑了两声,“那个太太,其实我
……”
他也没什么坏心。
算了。
许愿说了句‘没事’便换鞋出门了。
她先去了公司,林总正好有事找她商量,过后,季放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围绕着季放接手那个楼盘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儿,两人聊了一会儿,许愿帮他解决了大半,剩余一些有些繁琐,但也算好处理。
最后,等这些都谈完了,季放才问出了疑惑,“昨晚那个,怎么回事啊?”
左占会突然给他道歉,还那么主动。
这绝对史无前例。
但季放用最笨的方式想都能猜到,肯定和许愿有关。
他不在乎自己和左占关系闹得多僵,就算真弄个两败俱伤,也就是损失些钱,他季放做这么多年生意,还真不差这点钱,但他怕许愿再心软,耽误了自己。
许愿想到这事儿就一个头两个大,她也不想细说,只道,“就发生了点事,他可能也想通了,哥,你们两家公司虽没什么太大接触,但难免不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少还是……差不多就行了吧。”
许愿不清楚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只猜着可能又出了点事。
季放对此不予置评。
“我的事儿都好说,这次你就算不帮我,我也能解决,关键是你。”他说。
许愿单手托腮,“我知道,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管,反正我也就稍微帮一下,具
体的还要你来解决。”
“哪儿是帮一下,分明都快帮我解决好了。”季放苦笑,“傻丫头,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姓左的也难为不到我哪儿去,你多想想自己吧,别再被他三言两语哄过去,多想想以前都发生了什么。”
“嗯,我明白,放心吧哥。”
挂了电话,许愿就去了趟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