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左占脸色瞬间突变。
跟翻天覆地了似的,就连他那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眸都泛出了阴郁,扣着许愿细腕的大手气力一紧,登时疼的许愿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一把狠按进了沙发,同时也推开了她怀中的那台电脑。
‘啪’的一声,电脑坠在了地上。
屏幕闪了下就黑了。
许愿一怔,“左……”
左占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出声,俯下的身体也全数压向了她,“少扯没用的,你什么意思我都知道。”
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和他大吵一架,借着气头上逼他同意离婚吗?这种激将法,左占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她用自己身上。
他利用短暂的间隙也理了下思绪,深沉了口气,再道,“你先和我说清楚,姓席的那破头像怎么回事?你的画,为什么送给他!”
这才是他心里起火的根源。
至于威胁不威胁的,他并不在乎,以前他也没少威胁她,现在反过来又能如何?至于她发脾气……许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么冲他发脾气的了,他也早习惯了。
许愿眸色一紧,画?
她稍微回想了下,席氏集团转回国内正式落户帝都,席衍也出任中华区域ceo时,作为贺礼她送过去的。
席衍是她接触过所有异性中,最温润如玉,稳重儒雅的,抛开一切不谈,许愿只单纯觉得那
幅画适合他,而且,站在绘画创作者的角度,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就希望有个好归宿,不说什么传承下去,只希望交给一个懂得的人手中,就是这样。
原因很简单,但许愿看着左占那盛怒的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她丝毫不想解释半句,她卯力一把推开他,直道,“我乐意!”
“画我画的,送谁我说了算,关你什么事?左占,你别没事找事,要不现在就离婚,然后离我远远的,要不现在滚蛋!出去!”
就这样,不到两分钟。
左占被踹出了卧房。
看着房门‘砰’的一声关闭,他阴霾的脸色难看极了。
“汪汪汪!”晏祭祖突然蹦跶过来,欢腾的围在他脚边一蹦一跳,还乐呵呵的啃咬他裤脚。
不愧是二哈,这货是真二啊,一点看不懂人脸色。
左占嫌弃的瞪了它一眼,大步下楼。
“汪汪汪!”晏祭祖不满的又叫了两声。
许愿一打开房门,晏祭祖忙以最快的速度嗖地就钻了进去,热情的扑向她,还吐着粉舌头,仿佛在说‘我把门口碍眼的撵走了,我帅吧’。
许愿被它逗得终于笑了,领着它去浴室,给晏祭祖刷完了牙,自己也泡了个澡,然后一人一狗,一床上一床下,安睡入眠。
转天。
许愿收拾好下楼时,本以为因为昨晚的一吵,左占肯定早走了,却没想到人左少不仅没走,还照例做好了
早饭,此刻正优雅的坐在餐桌旁,一边翻着晨报一边喊她来吃饭。
晏祭祖是嗅到了狗粮和肉干的香味,嗖地一下健步如飞的窜了出去,美滋滋的享用丰盛早餐咯。
许愿也不想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又洗了下手,走过去用餐。
左占脸色看上去已经好多了,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看许愿吃完了,还提醒她把药饮喝了。
“我还单独准备了一些,都封在袋里了,一次喝一袋,你放公司一些,口渴时就喝一些,最近别喝咖啡了……”他又说着,“茶也不行,都别喝了。”
许愿看着他正好的一个个小盒子,里面一袋又一袋,包装的很细致,也很美观,这些都要小火慢熬,一次做这么多,那他……怕是一夜都没睡。
她再抬头,果然看到左占的眼底笼着淡淡的青色,好像真没休息好,她本能要脱口的话,到了嘴边又偃息了,最后取而代之的变成一句,“这些是治疗什么的?”
“主要是失味症,调理肝功能紊乱的。”左占淡淡的,单手捞过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里,并捞起车钥匙,另只手提起了桌上的盒子。
两人上车,左占先送许愿去了公司,并将拿一大盒子的药饮给她,提醒她别忘了喝,自己再开车去公司。
周特助最近有了个新工作,那就是在老板上班后,他回许宅,照顾晏祭祖。
看着忙的已经不知道多
少天没回过家,睡过一晚好觉,整天不是忙着开会,和副总谈事,就跑工地和市场的晏诗崎,周特助也欣然的接受了这份多余的‘工作’。
左占压制了一晚上连带一早上的情绪,终于在抵达公司的这一刻爆发,脸色阴霾又冷冽,周身散出的寒气逼直人心。
公司上下都看出老板心情不好,没人敢凑前生怕被殃及,打招呼都得离远点,然后快溜。
芮沉也极快的汇报了一天工作内容,马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