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出是一出,生意是这么好做的?被人当投机倒把抓去,我看你们怎么办。”
洛大山心里怄着气,扛起锄头,闷声说完转身要走。
他平时在家说一不二,按往常,他这么说就是板上钉钉。
可是王翠芳这回不想听了。
她为这个家事事劳心劳力,洛大山就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作为也没有。
出了问题还要责备她,骂她没用,她早受够了洛大山。
“县领导都说要敢想敢干,就你还抱着锄头当宝贝,被抓也不会抓你,以后我干什么不用你管。”
洛大山回头把锄头狠狠杵在地上:
“老子是一家之主,不想老子管,你就给我滚蛋!”
“妈了个巴子,去外面听墙根学了几句话,回到家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她也不甘势弱,梗着脖子把脸往洛大山面前伸:
“想打是吧?来,脸给你,打啊。”
说着又不停点自己的头:
“不行往这打。给你能耐了,叫老娘滚蛋?”
“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老娘的功劳,要滚你滚。”
洛大山什么时候在家里受过气,真扔下锄头动手打她。
她也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到一起。
洛庆满不想掺和,又回了自己房间,最后还是洛宝根抱着头蹲在中间,他们怕伤到宝贝儿子才停了手。
不过王翠芳这回对豆腐生意是铁了心,等洛大山出门,又拉着一双儿女开始忙乎起来。
直至夜幕降临,洛大山回家,夫妻俩虽然谁也不理谁,但当大爷的继续当大爷,做家务的继续做家务,跟以往也没什么区别。
临睡前,苏建军叩响家门,这一家子才想起今天洛庆满摆了结婚酒。
王翠芳去开的门,吊梢眼轻瞟了苏建军一眼:
“你今天不用上工,一整天都待在知青所,也不知道回家帮忙做事。”
回城在即,苏建军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态度算不上好:
“岳母,我是娶了小满,不是入赘。再说,我有我的工作。”
王翠芳挡在门上,没让他进门:
“还是读书人呢,对岳母就这样的态度,马上回城吃商品粮真是了不起。”
“我告诉你,要是你回城敢找别的女人,做出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苏建军转身要走。
她又马上冲出去拦人:
“你要去哪?说你两句还不高兴要走?今晚新婚夜,你不进新房,是想让我们没脸吗?”
苏建军其实也不是真想走,上次在洛庆满身上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晚上就经常辗转反侧回味。
喜酒都花钱办了,新婚夜他当然要做新郎。
做出这样的姿态,只是不想被王翠芳拿捏罢了。
“拦着不让进的是你,现在不让走的也是你,岳母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进去吧。”王翠芳侧身让道,还真担心他跑了,明天又成了大队上的新闻,“我懒得跟你掰扯,明天还一堆事呢。”
苏建军没再理她,径直去了洛庆满的房间。
洛庆满刚开门进屋,就被他抱了个满怀,吓得一把推开他:
“你干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说有什么好干的?”
他也不生气,反而猴急地扒自己身上的衣裤。
洛庆满看到他没二两肉的细狗身材,忍不住想起陆九川身上肌肉,对他嫌弃得很。
“我还没有跟你领证,不算真正的夫妻。”
他以为洛庆满也在拿乔,身上扒得只剩一件裤衩子,直接扑了过去。
“整个大队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害羞什么啊,办了酒就名正言顺。”
“岳母娘还害怕我今晚不来洞房呢,你就别端着了。”
苏建军色急地抱着洛庆满,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对她上下其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她东躲西闪,都没能避开无处不在的嘴和手。
最终发了狠,在苏建军瘦得见骨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猛力推开。
“别在我这发神经,你给我滚。”
嘴里喊着,还捡起被苏建军扔在地上的衣服,拉开门丢出去。
苏建军追着衣服冲出房间,也真生气了。
“烂破鞋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念着你三姐夫,早爬过他的床了吧?”
“难怪别人都说小姨子半边屁股是姐夫的,我呸!真他妈恶心。”
他穿着花裤衩,脚踩一双红袜子,全身上下细得跟麻杆似的,这会儿指着洛庆满跳脚。
洛庆满是越看越讨厌,想到那晚并不愉快的体验,更觉得他肮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