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超跟陈有成交待事情的时候,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佥事李朝正听着房有金跟他讲述苏超的所作所为。
房有金把今日苏超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而后说道:“大人,那苏超胆大妄为,不经大人您许可,他就擅自调整各司之间的主事,他还有没有规矩?”
李朝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了房有金一眼,说道:“恒有,苏超调整东南署理处各司主事,这是他权限范围内的事情。
他怎么调整,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又没有把你们降级撤职。
若是他擅自撤了你们的职务,我才有权过问,现在你让我怎么处置他?
而且你知道苏超是谁的人吗?你也不想想,苏超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陡然升到署理千户的位置上,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足够的原因和背景,你以为就凭他杀了几个鞑靼人就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房有金一想,也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苏超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就能当上东南署理处署理千户?
难道他真的很有背景?
房有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大人,那苏超身后的靠山
是谁啊?”
李朝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是你该问的?你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苏超,你的心被狗吃了是吗?
这样的蠢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这么些年在北镇抚司白混了是吗?”
听了鲁朝的话,房有金也后悔了,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上司,以后自己在东南署理处还能混下去吗?苏超还不天天给自己穿小鞋啊?
“大人,苏超让各司主事分赴各省巡查,这怎么办?”房有金心尤不忿,跟着问道。
“怎么?你是想让本官阻止苏超的决定是吗?”李朝瞥了房有金一眼,问道。
“卑职不敢。”房有金忙抱拳说道:“不过如此一来,苏超就在东南署理处站稳脚跟了。”
李朝白了房有金一眼,哼道:“他站稳脚跟又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吗?他站不站稳脚跟跟本官有什么关系?
他站稳脚跟又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滚出了东南署理处,你就等成为署理千户吗?
你就没有见到这几年各个署理处的署理千户就没有一个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吗?
你还有痴心妄想?路子都看不清楚,你这个官当得可真够差的。”
房有金被李朝训斥得脸色发红,不
过他也明白了李朝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坐到署理千户的位置上去。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朝着李朝抱拳说道:“大人,卑职明白了。”
李朝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苏超的指派吧。
现在别说你了,就是大人我也看不清咱们指挥使大人要做什么。
这几年南北镇抚司的人员频频调动,本大人也看不明白指挥使大人的路数啊。
因此现在一动不如一静,你就先安心的在福建司混着吧。
苏超年轻不假,但是你看他这一手出来,像是年轻人能想出来的吗?
他后面有高人指点呢,这高人是谁,我就不用提醒你了吧?
要是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我看你干脆挂冠求去吧,北镇抚司你是混不下去了。
行了,你回去吧,赶紧该干什么赶什么吧,别因小失大。”
房有金忙朝李朝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卑职多谢大人指点,卑职告退了。”
等着房有金离开了,李朝也离开了自己的官廨,朝着陆炳的官廨走去。
两刻钟之后,陆炳听完李朝的讲述之后,便笑道:“这个苏超啊,就是一个愣头青,我都没想到
他会这么大刀阔斧的就干上了。
下面这是有人不满了,反应到了你那里是吗?”
李朝听着陆炳的语气,心里已经有数了,便笑道:“大人您猜得不错,的确是有人到卑职这里反应不满之意了。”
陆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李朝说道:“卑职跟他说了,让他回去安心做事。这东南署理处内部各司主事做调换,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卑职这里也干涉不了。
而且苏超做得没错,作为一个新任的署理千户,派各司主事下去巡查,这也是应有之义,无从挑剔啊。”
“嗯。”陆炳嗯了一声,说道:“且先看着吧,看看苏超能弄出个什么样子来。
不管他做得好或者不好,总要给他一段时间嘛,看看再说吧。”
陆炳口中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但是他在心里对苏超还是很满意的。
他早在数年前就想着改革锦衣卫了,锦衣卫现在足有六七万人,不光是朝廷背负了沉重包袱,对他来说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六万人啊,这六万人背后每个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