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奴婢闭嘴。”黄锦忙说道,然后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
嘉靖皇帝哼了一声,然后对陆炳说道:“陆炳,刚才黄锦已经跟朕说了,他没有派人刺杀你。
他不敢对朕说假话的,这一点朕还是相信他的,因此你就不用再怀疑是他派人刺杀你了。”
陆炳一听,阴沉的脸色即刻就缓和大半,朝着嘉靖皇帝叩首说道:“是,陛下,臣相信陛下的话,只要陛下说黄锦没有派人刺杀臣,臣就不再提此事了。”
嘉靖皇帝见陆炳没有再咬着黄锦派人刺杀他,脸色也就好了很多,笑道:“真知道黄锦这个老东西有时候乱来,但是刺杀你的事情他还是不敢干的。”
陆炳朝着嘉靖皇帝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指着黄锦说道:“陛下,黄锦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派了数百东缉事厂的番子堵了北镇抚司的大门,陛下叫人宣臣进宫,黄锦的人居然不让臣离开北镇抚司。
要不是臣带着锦衣缇骑硬生生的冲出来,臣怕是到明日也无法进宫见陛下您的。
那边黄锦一听,即刻叫道:“皇上,您别听陆炳胡说,奴婢是叫人堵了他北镇抚司衙门的大门,但是
那些家伙谁敢堵住他啊?
而且奴婢叫人堵了他北镇抚司的大门也是因为他先抓了奴婢的五六十个人去,奴婢这才叫人堵了他们的大门,奴婢就是要让他将东缉事厂的人都放出来。”
皇帝看着陆炳问道:“老陆,你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抓黄伴儿的人去?”
陆炳说道:“陛下,是黄锦这个老东西先叫人扣了臣锦衣卫的人在先啊,臣这才派人去抓了他的人来。
只要黄锦把臣的人放了,再把东缉事厂欠我们锦衣卫的一万六千贯的银钱还了,臣就放了他的人回去。”
皇帝又看向黄锦,问道:“老东西,你怎么说?”
黄锦叫道:“皇上啊,奴婢不知道这件事啊,奴婢昨日就在宫中上值,哪里知道这档子事情啊?
奴婢回头就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将他们的给扣住了。
而且这东缉事厂欠锦衣卫的钱又是从何说起啊?奴婢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嘉靖又看向陆炳,说道:“老陆,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炳便朝着苏超说道:“苏超,你将事情的始末跟皇上禀报一下。”
苏超忙朝陆炳抱拳应了一声是,然后又朝嘉靖皇帝叩了一下头,
说道:“陛下,臣在东南署理处成立了一个东南商行,做一些生意填补一下署理处的用度不足,同时也给陛下您赚点小钱用用。”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朕赚钱?这是怎么回事儿?”嘉靖皇帝打断苏超的话问道。
陆炳见状忙将话头接了过去,说道:“陛下,这件事臣禀报过给您啊,臣还是递了折子的。
臣在折子里说了,要在锦衣卫成立几个商行,做一些南北生意,这些商行里都是有陛下的两成份子的。
东南署理处的东南商行就是臣先弄起来的试点,臣想着要是东南商行能做好的话,臣再在锦衣卫里推行开来。”
嘉靖皇帝这才想起陆炳的确是给他递过这样的折子,陆炳在折子里说了,锦衣卫所有的生意皇帝都占两成份子。
余下的八成里,三成是锦衣卫留作公用的,剩下的是那些凑钱人大家分了的。
于是嘉靖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苏超,你继续说吧。”
“是,陛下。”苏超继续说道:“臣辖下的东南商行从南边进了一批生漆,卖给了东缉事厂一些,大概也就一万多贯的银钱,结果东缉事厂拖了将近一个月也不给货
款。
陛下,这批生漆总共不过就是七千贯的利钱,东缉事厂欠着一万多贯不给,臣这东南商行不但一点利润没有,还生生的亏了几千贯的本钱。
臣想着把钱收回来,然后再去进一批棉花到京城来,这样就会又有上万贯的利润了。
于是就叫人去要钱回来,结果东缉事厂非但不还钱,还扣了臣派去的人。
这事儿是东缉事厂欺负我们锦衣卫在先啊,臣去要人,东缉事厂的人还说,想要要人的话,让我们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亲自去要。
陛下,我们东南商行里有陛下的份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啊,可是他们还说不管是谁的钱,落到他们东缉事厂手里,就别想拿回去了。
陛下,您说事情他们既然要耍赖,臣还能怎么办?”
“于是你就带人把他们的人都抓了回去?”嘉靖皇帝问道。
苏超忙叩首说道:“陛下,臣也没有将他们的人都抓回去,他们一百二三十人呢,臣只抓了五十六个人回去而已。”
嘉靖皇帝一听就乐了,笑道:“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手下留情了?”
苏超忙说道:“陛下,臣不是手下留情,而是臣就带了五十个人去,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