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同叹了口气,说道:“伯爷,这背后还真的有些事情,不过卑职倒是觉得不怪裴知府。”
苏超奇怪的看了赵章同一眼,说道:“哦?那你说来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章同说道:“两年之前,裴知府判了斩立决的那个水匪首领还是苏州城里的一个书生,不过也是有一身好武艺。
当时裴知府的千金不知道怎么就跟那个书生偷偷的好上了。
两个人花前月下的就做出了逾矩之举,结果裴知府的千金就珠胎暗结。
等到裴夫人发觉了女儿的异状之后,便叫人去找那个书生来质问,结果那个书生居然就跑了。
裴知府的千金眼见自己的肚子大了,男人也跑了,她羞恼之下就悬梁自尽了。
谁知那个书生跑了以后,居然就落草为寇了,还娶了一个水匪头领的女儿为妻。
那伙水匪的老首领死了以后,那个书生就成了新的首领。
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奇葩,自己已经是水匪首领了,还念着苏州城的繁华,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往苏州城里跑。
结果去年在苏州城里被人认了出来,报了官。
裴春一抓到他,也没有多说废话,当堂就判
了一个斩立决,第二天就砍了脑袋。
他这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报了仇了。
但是他的手尾没有处理干净,那个书生的婆姨成了水匪头领以后,就开始刺杀裴春了,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次要不是大人您的手铳够快,那些刺客没准就得手了。”
苏超也没想到这裴春被刺杀的背后还有这样一个悲凉的故事,那个书生要是放在后世就是一个典型的渣男了。
可是这样的渣男居然还有人为他不断的报仇,可见渣男的手段还是高超的,能让他的女人都为他而死。
“唉……,这么说裴知府也是够可怜的了。”苏超叹道,跟着问道:“那水匪如此猖獗,裴春关城他们就没有想办法将他们剿灭了?”
赵章同说道:“也出过两次兵,但是人影都抓不到啊,这些个水匪都是湖边的渔民或者是农民,他就是站在岸边让你看着,你也不敢确定他就是水匪啊。”
苏超一想也是,要真是赵章同说的这样情况,还真的比较恼火,总不能把太湖边上的人都抓起来吧?
不过苏超也没有想管这些闲事儿,太湖的水匪由来已久,赵章同不是说了嘛
,春秋时候就已经有太湖水匪了。
存在既是合理,既然存在这么多年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督促一下地方,加强对水匪的清剿而已,也不能什么活都让自己干了。
想到这里,苏超便说道:“看来裴知府要加强自己的护卫力量才行了,不然这样下去,说不定哪次就被他们给得手了。”
赵章同说道:“我给裴知府建议过,让他调离苏州府就是了,在哪里当个知府还不一样?非得耗在这里。
但是这个家伙心又不甘,他不想离开苏州府这繁华之地。”
苏超知道赵章同这话说得就是含蓄得狠了,什么离不开苏州府这繁华之地?就是舍不得离开苏州府这个捞银子的好地方而已。
苏州府的海商可是比淮安府还要多,光是这些海商每年的孝敬,就足够裴春荣休以后,开开心心的过完后半辈子了。
要是稳稳当当的在苏州府当满连任知府,呵呵,子孙五代是不愁钱用了。
苏超笑道:“这个家伙也够有意思了,一方面怕死怕得要命,一方面又舍不得苏州府的繁华。
不过想想也是,他在苏州府一年的收入,要是在其它贫苦的州府怕
是十年也赚不出来。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奶奶的,让我我也舍不得。”
见裴春这个家伙舍命不舍财,苏超也就不觉得他可怜了,至于裴春和水匪之间的爱恨情仇,苏超也觉得不伤大雅了,只要别牵扯太多人进去就好。
知道了裴春背后的故事,苏超便不在理会此事,只是让赵章同随后把那两个刺客交给裴春处理便是,锦衣卫不官这些闲事儿。
至于那些忙时为民闲时为盗的水匪,苏超觉得只要大明的海市开了,大家有了更多的出路,那些水匪也会自然的消失。
就算是还有剩余的,只要到时集中兵力打击一次就可以了。
奶奶的,大明军队把整个天下都打下来了,还奈何不了小小的水匪吗?
“大后日我要去一趟余林镇,我这里先跟你打声招呼。”苏超对赵章同说道:“你给我的卷宗我还没有看,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我会看。
我还是原来的意思,要把那些海商背后的人都差清楚,这些海商不足为患,收拾他们只是顺手而为而已。
倒是他们身后那些人才可怕,知道吗?
你几次想朝廷举报那些海商,他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