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灶土不是科班出身,自然也不知道宫廷之中这些弯弯绕绕。
他见徐景行好像不生气了,直言不讳道:“皇后娘娘确实是有了身子。”
至于是谁的,他就不知道了。
“好!”徐景行满脸欣喜,大手一挥道:“赏!”
丁灶土松了口气,不杀头就行了!他连连谢恩,又开了些不会损伤腹中胎儿的金疮药以及安胎药,这才准备告退。
徐景行却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丁灶土心头一跳:“陛下,不知小臣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譬如皇后娘娘怀了别人的孽种,徐景行又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孩子!
现在谁知道了这桩皇室丑闻谁就得死!
他丁灶土首当其冲!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丁灶土两股战战,几乎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就在他思绪飞到天边之时,徐景行缓缓开口道:“给朕的爱妃,也把把脉!”
爱妃?
丁灶土抬眼对上了魏沉鱼的眼,不由得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宫女很快就在魏沉鱼的腕上绑好了丝线,丁灶土捻着丝线的一端,仔细地感受着脉动。
魏沉鱼满脸激动地盯着丁灶土,希望她也能收到个好消息。
好半晌后,丁灶土躬身道:“陛下,贵妃气血佳,脉象有活力,身体尚好。”
谁要听这个?!
魏沉鱼沉了脸:“还有呢?”
“还有?”丁灶土一愣,沉吟半晌才道:“
陛下,贵妃娘娘体内有些寒气积郁,虽影响不大,还是应注意保暖,多服用些性温之物。”
寒气积郁?果然是光脚下地的影响吧?
徐景行憋着笑,他摆摆手:“行了,赶紧去太医院把药配好送来,没你的事了!”
等到寝宫之中只剩他们三人之时,魏沉鱼这才爆发。
“夫主!为什么妹妹有的,我没有?!”
徐景行摊摊手:“这朕就不知道了,播的种都是一样的。”
意思是她这块地不行?魏沉鱼脸一黑,随后气得上手直接去扯徐景行的里衣。
他们和躺在床上的魏燕雪只隔一道窗帘,这点动静自然瞒不住里面的人。
魏燕雪用被子捂住了脸和耳,只当自己不存在。
徐景行连忙将魏沉鱼作乱的手按住:“欸!做什么,还有人呢!”
“不管!我本就比妹妹先进宫,凭什么妹妹有的我没有?”
魏沉鱼一口咬在了徐景行的肩头上,一股刺痛传来,徐景行不由得松了点钳制。
怀中的美人得了逞,立马开始四处点火。
徐景行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上的伤口,浅浅的牙印透着一抹淡粉色。
“真是不乖的小猫!”
徐景行轻笑一声,直接将魏沉鱼打横抱起,转身去了偏殿。
“放、放开我!”魏沉鱼挣扎着,声音渐行渐远。
魏燕雪这才敢从被褥中露出头来,小口地喘着气。
偏殿之中,徐景行进门直接用脚关上了门。
确认了这里的声音传不到魏沉鱼那边,他才将
怀里的软玉往床上一扔。
魏沉鱼得了自由,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面色一红。
“陛下……现在可是白日……”
这理由算不上精明,偏殿的窗户少,室内还需点灯才能看得清楚,就和黄昏也没什么区别。
徐景行扯开了上衣:“方才朕可不是听你这么说的!”
他指着肩上的那道伤口:“你瞧瞧,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袭击九五之尊!看朕怎么罚你!”
魏沉鱼立马入戏:“陛下不要啊,臣妾是冤枉的!”
徐景行眼睛一亮,立马开始享用起这顿美餐。
翌日早朝,徐景行顶着黑眼圈,坐在金銮殿中的皇座上。
昨日参加了谒陵的朝臣们俱都一言不发,每人心头都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般沉重。
尤其是魏太师,晚年丧子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一时半会他竟也没了和康王谋国的心思!
徐景行扫了座下众臣一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那些没去谒陵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昨日谒陵徐景行遇了袭。
本以为今日看不到徐景行了,没想到曾经胆小如鼠的他,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朝。
不知道的还以为遇袭的人是魏太师呢!
有朝臣出列:“陛下,您前些日子和大齐签订的合约,似乎被大楚方面得知了。”
“哦。”
徐景行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