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刚准备带人撤离,带着火光的箭就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这皇宫是什么地方?
不仅占地广,宫殿楼宇多,但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巷子窄!
而且就前后两个出口,都有埋伏,这些箭羽简直避无可避!
一时间陈佳带领的这七百人倒下了一多半!
“娘的!随老子冲进承华宫!”
陈佳一声令下,剩下的二百人跟着他躲进了承华宫之中。
宫殿之内静悄悄的,还带着难言的压抑感。
走在最前面的陈佳咽了咽口水,还是强撑起勇气往里走。
寝室之中只点了两根火烛,显得昏暗无比。
床上的锦被之中似乎还睡着人,看起来有些鼓囊。
陈佳眼前一亮,若是能抓到一个两个宫妃做质子,还愁跑不出去?!
哪怕能跑得了他一个人也行!
陈家转头低声道:“你们在这待命!”
说完他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那锦被。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美人,也不是徐景行,而是正在灼灼燃烧的引线!
陈佳瞳孔微缩,他早就听徐焕说过火药这东西!
“快跑!快!”
陈佳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窗户那头冲,然而没等他跑到,一声巨响带着巨大的推背感直接将他甩到了墙上。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陈佳只觉得四肢都不听自己使唤,双耳耳鸣,就连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也做不到。
但他刚才引爆的火药似乎只是个引子,没等他恢复听力,身侧再次传来了推动感,这次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掀飞到了窗外去。
好处是他终于能看一看这承华宫的全貌了。
一波比一波大的火光在承华宫之中闪动着,在这夜色之中宛如极光一般亮眼。
代价则是他带来的那些部下们,或是被火药炸成了碎片,或是被炸成几块飞出门去。
像他这样运气好还能留下全尸的,只有零星几个。
见此情形,陈佳目眦欲裂:“暴、暴君!”
没等他再骂半句,又一个冲击波传来,直接将他拍晕了去。
与此同时,乾清宫前,徐景行听着耳边的交响乐,忍不住唇角微勾。
他扫了一眼眼前的叛军,轻笑一声道:“看来要好好补偿贵妃才行了……”
毕竟这么多火药放出去,承华宫肯定是不保了。
王胜见状怒了:“狗皇帝!你还笑得出来!”
“朕为什么笑不出?”
徐景行站起了身,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你是康王的哪条狗?朕怎么没见过你?”
“我呸!我才不是康王的狗!你这狗皇帝,昏庸无道,人人得而诛之!”
又是这套陈腔滥调,徐景行毫不介意:“朕怎么又是昏君了?说来听听?”
“百姓民不聊生!连饭也吃不上了,你不是昏君是什么?!”
“哦?”徐景行眉头微挑:“朕这个月发下去的救济粮,你没领到?”
“而且朕早已施行新盐政,盐产提升百倍不止,盐农尽可凭盐产与农部换粮这事,你是不知晓?”
王胜自然不知,他都是领康王的粮晌做事,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去了解。
“饮鸩止渴!能得几时好?
!”
徐景行微微颔首:“这么说,那漫野的粮田你也没瞧见?今年秋必定丰收!何来的饮鸩止渴一说?”
王胜面色犹豫,似是在挣扎。
“呵,你说的这些问题,朕都已经解决了,你为何要说朕是昏君?不觉得没有道理?”
王胜闻言怒道:“你无辜惹恼大齐,招来战事!多少士兵会因此丧命!又昏又暴还不自知!”
徐景行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你可了解过安武城那一战我大赫的兵损?”
“没有!”王胜理直气壮:“总归要死不少人!”
徐景行摇了摇头:“安武城那次守城战,我大赫的伤亡为零!”
“怎么可能!你在吹牛呢?!”
就算王胜没怎么上过战场,也没听说过零兵损就能杀了地方几万军队的!
王胜气得满脸通红:“好啊!我就说你哪儿来的粮食到处发,还翻百倍产盐!原来是在这里说胡话!可笑我刚才还信了你!”
他振臂一呼:“兄弟们,给我上!谁杀了这暴君,重重有赏!”
“呵,夏虫不可语冰!”
徐景行没了解释的心思,干脆利落地举枪开枪。
那王胜在他举枪之时就已经脸色一变,忙从一旁拽了个叛军过来挡在身前。
‘砰’的一声枪响,那叛军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一个血洞凭空出现在他额头上,随后四肢抽搐地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