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环伺满堂文臣,又对李德明鞠躬作揖声调激昂的道:“大王,您看赵国不因石力战败而大肆治罪,反而因其非战之罪,维护了赵国国威,而已国祭之礼待之!敢问大王,敢问诸位大臣,赵王此番举动是否能激发赵国所有士卒敢战之心,是否能让赵国军心更加凝聚?”
秦风这番话可谓图穷匕见,但现在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理顺了秦风的逻辑。
李德明天生是会玩政治的,自然明白了秦风这番论调的核心。
他朗声回道:“自然!赵王雄才大略,不仅不治石力战败之罪,反而以国礼待之,这是明君所为,孤王十分钦佩!”
“大王英明!石力当时虽是我大乾敌将,但其忠心日月可鉴,其为赵国玉碎的决心令认动容!”
徐茂第一个站出来附和李德明,大肆赞扬石力慷慨赴死的行径。
这下子,不少文臣面色都有些难堪。
而其中一个清流士子读书读傻了,还不明白其中缘由,看到太史令张荀握紧着拳头,嘴角抽动,还以为这位清流领头人在示意自己开喷。
于是这位名叫王惠的愣头青将衣袖一摆,大大咧咧的从坐席上起身
。
秦风一看还有清流出列,不禁咧嘴笑道:“哦?这位士子可有异议?是觉得赵王太过宽厚,还是觉得石力将军的忠心当不起赵国国祭之礼?”
王惠神色一愣,随即摇头:“大王,秦世子,王某并不是反对赵国对石力的处置,反而认为石力将军理应受到此等规格的礼遇!”
王惠昂首挺胸,显得不卑不亢,他继续大声道:“诚如秦世子所言,石力将军是因非战之罪而战败,明知非人力可敌的震天雷仍然选择慷慨赴死,宣示对赵国的忠贞,守护赵国国威,此乃大善!”
“一旦石力投降,赵国如日中天的威势必会被破掉,所以王某很钦佩石力将军的赴死抉择!”
王惠说完才愤慨道:“可是反观张全统领,面对的不过是赵国步卒,赵国亦没有秦世子那样非人力可敌的震天雷,率领大乾最勇猛的陷阵营将士,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敢问秦世子,张全此战之败还需要大王赏赐吗?”
王惠的话,让台下很多没有意识到秦风核心论调的不少清流嗡嗡议论,不少人出言附和,支持王惠。
李德明没有制止台下喧嚣,他知道秦风会解
决这些不长眼的士子们。
果然,只见秦风忽然哈哈大笑:“你个读书读傻了的士子,知道什么叫非人力可敌,知道什么叫非战之罪?”
“赵国步卒装备了更坚固的铠甲,兵器更加锋利,领军之人也非籍籍无名之辈,而是赵国悍将冯翼!敢问,我大乾陷阵营在武备具有极大差距下,面对赵国步卒,是不是跟石力面对本世子祭出的震天雷一样,非人力可敌?”
“莫非,王士子知道那日战阵的破解之法?来来来!只要你说出破解之法,本世子甘愿拜王士子为师!”
“不仅如此,只要在座诸位任何一个人,想出破解之法,本世子愿意送出五百坛白玉京,并甘愿拜其门下学习战阵之法!”
秦风扫视着那群只会打嘴炮的士子们,还有只会内斗的文臣们,气势斐然。
“好!留仙好气魄,孤王给留仙背书,只要在场诸君谁能想出破解之法,孤王愿意以军功爵位赏之!”
李德明见缝插针,明知无人能应对,也出来显示一下决心。
“多谢大王!”
秦风嘴角含笑,然后审视着王惠:“敢问这位站出来叫嚣的王士子,是否早有破解
之法?毕竟王士子说当日张全统领面对武备更高级的赵国步卒,人力是可敌的,那就说王士子有可敌之策了?”
“这,这…”
王惠额头汗水直冒,他有个屁的破解之策。
当时张全面对的那群赵国步卒,无论推演多少回,都是输!
在双方实力和士气几乎一样的前提下,这不是勇猛和计谋能解决的。
比的就是堂堂正正的厮杀,确切的说,唯一影响成败的只有武备的好坏。
比的就是谁的盔甲更坚固,谁的兵器更锋利!
“哦?王士子这是没有破解之策了?”
“那么,其他诸位大臣,是否有破解之策?”
“诸位难道说陷阵营将士没有敢战之心?敢说张全统领没有尽全力?当日大乾陷阵营士卒和赵国步卒厮杀之惨烈,想必诸位大臣和士子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到了吧?!”
秦风高声喝问,满堂士子和文臣根本憋不出一个屁来。
他见无人应答,又看向张荀:“张大人,你们既然无法想出破解之策,敢问张全统领当日面对赵国步卒更高级的武备,是否是非战之罪?武备的差距,是否是人力不可敌的情况?”
太史令
张荀被质问的满脸涨红,即便他巧舌如簧,也找